“這個……，我道門的不沾因果也不是要一個人閉世當野人……”
羅真人哭笑不得：“貧道還是有幾個不肖弟子的，這等小事不敢勞煩二位。”
“那真人請講。”
“實不相瞞，不出十載，當會出現一樁禍亂華夏的大事，便是山河動蕩，神州陸沉也未可知。”
“此乃天地大勢，普天之下無人可逆，便是那些天罡地煞的魔星化身也無濟於事。”
“唯有二位這等命外之人，貧道看不出因果，或有一線之機。”
羅真人歎息道：“貧道也想說具體一些，但所謂天機不可泄露，貧道實在是無能為力。”
“真人不必說了，我等大致明白了。”
“遼兵犯境、方臘起義，雖說聲勢浩大，席卷半壁江山。”
“但貴天道安排了天罡地煞入世應劫，將這些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
林軒沉吟道：“真人心中真正在意的，應該還是數載之後的金人南侵，汴京失陷，二帝並一眾皇族被俘於北境之事吧？”
“……”羅真人嘴巴顫抖了下，差點咬到舌頭。
他也不敢多說，就這麼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林軒。
“哦，真人承認的話，也算是泄露天機吧？”
林軒安慰道：“沒事的，真人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貴天道應該也管不了這麼寬吧？”
“那、那行吧。”
羅真人滿臉僵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
黃蓉眼角彎彎，連忙伸手捂住小嘴。
雖然氣氛不太對，說的“靖康之恥”也確實是很沉重的曆史事件。
但看著羅真人滿臉便秘的表情，她有種莫名想笑的衝動。
一直強忍著，才沒笑出聲……
罪過罪過！
“咳咳，黃姑娘實在想笑就笑吧……”
羅真人也有點扛不住，長歎了一聲，老臉變得白裡透紅。
他推演天機，不但要消耗壽元，還隻能自己明白。
撐死，也隻能寫點批文，打打啞謎。
一旦直接說出去的話，屬於泄露天機……
是要天打雷劈的！
結果，林軒就這麼淡定的說了出來，還一點屁事都沒有。
弄得羅真人酸的夠嗆，仿佛恰了檸檬一樣。
這找誰說理去！
這種待遇，如果不是命外之人的話……
高低也得是天道的親爹吧！
“坦白說，我們雖然跟狗皇帝和那群狗官不對付，但不願意看到金人禍害我大宋百姓。”
“但我們二人在這世上，剩下的時間也不是那麼充裕……”
“這段時間，我們至多試試除掉蔡京高俅老賊，給大宋增加一些國運，但要滅掉金國的話，實在是力有未逮。”
林軒如實道：“若大宋注定有此一劫的話，我們隻是兩個平平無奇的命外之人，也未必可以幫上什麼大忙。”
作為一個華夏子孫，對於即將發生的“靖康之恥”有著本能的厭惡感。
可以的話，林軒也想來一場逆天改命。
不過，他和黃蓉最多也隻能再逗留個大半年。
就算乾掉蔡京，也隻能稍稍洗滌一下歪風邪氣，未必可以改變曆史的走向。
而且，在這個怪力亂神的世界觀下，金國都能輕鬆滅掉北宋的話……
鬼知道，金人到底整出了什麼黑科技。
說不定，到時候完顏婁室直接開著高達衝過來了……
林軒這時候，可沒有徒手拆高達的能力。
天道都決定偏架了，還打個屁啊！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天地都不全，世間萬物也總該有一線生機。”
“貧道雖看不出二位的因果，但能感到那一線生機與二位息息相關。”
羅真人對此倒是不甚在意：“但行好事，莫問前程。若是二位有心，便是最終不成，也自無愧。”
“尚有一線生機麼？”
林軒點點頭：“能做的事情，我們自然會做。做不了的，也無法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