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該您出馬了。”
崔老頭冷哼一聲,背著手慢悠悠地走出去。
包房裡,隻剩下蔣禦史和顧南夕二人。
“恭喜侯夫人,喜獲麒麟兒。”蔣禦史是真心佩服顧南夕的這番操作。
原本一個隻知情愛的少年郎,能蛻變成今天的模樣,其變化堪稱天翻地覆。
永昌侯夫人看似不爭,其實在爭。看似不管,其實在管。
蔣禦史不免想起自家的大郎蔣光海,自己夫妻二人,是否對他關切過多,要求過甚?
導致他一有離經叛道的機會,就像魯莽的小鳥,一頭紮進去。
日後,他走上仕途,這將是他最大的弱點。
蔣禦史不免憂心忡忡。
窗外透出的亮光,在顧南夕的雙眸上,印出道道漣漪,精明又睿智。
蘇玄明這少年,屬於肩抗責任越大,就越有擔當的人。
顧南夕垂眸,細膩的白瓷杯在修長的手指間轉動,杯上的字跡在旋轉間,若隱若現。
上麵正是用草書寫的一句詩詞:【桐花**丹山路,雛鳳清於老鳳聲。】
——
崔老頭剛走出福全茶樓,就見十個少年兩個少女,站在對麵,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地上還有方才潑水的水跡,在陽光照耀下,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光芒。
年輕少男少女們在這片光點中,猶如初升的太陽,生機勃勃。
“義祖!您快來!”
“義祖!我就知道,您還在隔壁呆著,一直沒走。”
蘇雲煙笑嗬嗬地扶住崔老頭的胳膊。
崔老頭在感受到幻痛的同時,心裡多出一抹安心,有蘇雲煙在,自己這把老胳膊老腿,肯定不會摔地上!
蘇玄明略微落後崔老頭半步,嘴裡小聲說著眾人的計劃:“經過我們方才的打探,國子監祭酒已經連續三日不曾出門!”
“所以?”
蘇玄明目光閃閃,跟平時的他判若兩人:“您帶著我們一同去拜訪他!我們兵分四路,您負責在大廳拖住他!我們幾人再分成三路,一路吸引府中奴仆的注意,一路佯裝直指書房,另一路暗地裡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