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幾十年,混了個一無所有,值得乎?悲乎?
就在陳大夫絕望的時候,蘇玄明高聲朗朗道:“若這天下的**,憑自己就能解決,那還要這官府,要這衙門有何用?”
陳大夫不敢自信地抬起頭,望向陽光下那個清朗英俊,如神明般的少年。
老婦人一時驚詫地看向蘇玄明和顧南夕。
蘇玄明已經鑽出馬車,下了地,腰背挺直如勁鬆一般。
馬車裡的蘇雲煙也是一臉的理所當然,麵上不見絲毫擔憂和害怕。
“永昌侯夫人,您就不管管你兒子嗎?”
“你看看你寵溺兒子的代價是什麼?他上不了鬆山書院,成不了氣候,還拉著你,拉著整個侯府下水。”
“百川書院考核一事,會讓你們整個侯府成為京都,甚至整個大周朝的笑談。”
老婦人的一張嘴巴巴的,眼角向上高高挑起,看上去格外刻薄。
顧南夕挑起眉毛,眸色深深。
這老夫人的反應有點不對勁呢。
她若是真心不想讓蘇玄明插手此事,正確的選擇,應該是好聲好氣的商量,而不這是一副拱火的模樣。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兒既然決定插手此事,那我這個當娘的隻有支持的份。”
顧南希的語氣輕飄飄的,好似在她眼裡,為了一個平民百姓得罪濟國公府,這並不算一件大事。
“慣子如殺子,您這樣做,就不怕日後永昌候回來找您算賬?”
“這就不勞煩您操心了。”顧南夕示意蘇玄明動作快一點。
蘇軒明得到來自二娘的支持,立馬就站出來說道:“這位夫人,我們何不報官去?”
老婦人冷笑一聲,扯著嘴角說道:“去便去,你還當我怕你不成?”
一群人烏泱泱的往府衙裡走去。
陳大夫長舒一口氣,隻要不偏袒任何人,自己就定了洗刷罪名。
圍觀的百姓們更是想瞧一瞧,這事兒最後到底會怎麼樣?
這蘇家大郎是在主持正義,還是在多管閒事?全看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