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吳景生如此鄭重其事的態度,國子監祭酒撫須,滿意點頭。
有同僚恭維道:“您當年慧眼識珠,悉心栽培他。如今他投桃報李,堪稱一段佳話。”
國子監祭酒擺擺手:“謹遵聖人言,因材施教罷了。”
那人又望向顧南夕,語帶戲謔:“侯夫人擔任山長,這麼久以來,可有心得?”
原本在默默吃點心的顧南夕,微微一頓。
“千人千麵,桃子樹結不出李子果。有些樹隻需澆點水,它就能獨自長得很好。”
國子監祭酒的嘴角耷拉下去,顧南夕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是在說這吳景生,哪怕不進入太學,也不會耽誤他什麼?
“行了,你才當了幾年祭酒,就開始擺起桃李天下的譜來?”崔三論吹胡子瞪眼。
他好似在這茫茫人海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崔三論探頭,四處眺望。
隻是那道人影一晃,就好像錯覺一般,又消失不見了。
“混蛋,彆讓我發現是你!”崔三論嘀嘀咕咕,暗罵。
春日的朝陽,漸漸浮上正空。
被著溫暖的陽光一曬,原本喧囂的人群也昏昏欲睡起來。
場上三人,潑墨疾書,各有風采。
吳景生的動作,行雲流水,舉手抬足間皆是風流寫意!
龐聚德時不時停下來,從袖口裡掏出汗巾,擦擦額角的汗水,然後又提筆畫上幾筆,凝眉沉思片刻,又修補幾筆。
看上去很,畫的頗為不順利。
至於最右側的文鈺,好像整個人都沉進去了,聚精會神,不理外物。
她的衣袖口被緊緊束起,纖長的手指輕撚一根普通的毛筆,在畫紙上仔細勾勒。
她的嘴角微微勾起,眼角醞釀著神秘的笑意。
“此戰吳景生必勝!”
“敢在吳景生麵前亮劍,龐兄雖敗猶榮。”
“這就是我們鬆山書院的氣度!”
太學學子和嵩山書院的學子,相互追捧。
“家裡的果乾,來一塊兒?”慢悠悠等著結果的圍觀群眾,開始分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