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鬨的烏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次險些把我們帶進北境的埋伏圈裡頭。若非故人傳信,咱們死的那才叫一個冤。”
聽到這話,領頭人揉揉自己脹疼的額角,騎馬的速度變得更慢了:“我們是守家衛國而戰,並非為了他。”
隨著領頭人的動作,其餘黑衣人似乎心有靈犀一般,虛張聲勢,並未對逃跑的百姓圍追堵截,造成實質性傷害。
在所有奔跑的人群中,有一撮極為顯眼。
那是十來個魁梧的漢子,圍成一個半弧形,邊撤邊退,護著裡麵的二男一女。
這群人進退有據,看上去是經過一定的訓練的。
“走,我們去那邊看看。”領頭的黑衣人眯著眼睛,麵色沉重。
眼見著一半的黑衣人要朝自己等人衝來,耿老漢粗糙的大手,摸索著自己的旱煙槍,眼裡寒光陣陣。
“大哥,你你先帶著小妹走,不要管我。”蘇雲亭不僅雙手被壯碩男子捏脫臼了,就連雙腿也受了傷,不能走動。
如今是阿達背著他。
“不行,就算要斷後,也是我來斷,我才是當哥哥的。”蘇玄明怎麼可能扔下弟弟,自己一個人逃跑?
敵人的彎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目的光芒。
他們好像地府的幽冥,前來索命。
蘇雲煙把腦袋埋在阿達的背後,這才讓差點被閃瞎的眼睛舒適些。
“大哥,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阿娘還在府裡等著!你總不能叫她白發人送黑發人!你還得給阿娘養老呢。”
蘇玄明的神色一晃,隨即變得堅定:“不把你們平安帶回去,我無顏見阿娘。”
蘇雲亭:“京郊出現這樣一夥,手持彎刀的嗜血騎兵,你就不怕是敵人入侵?我們總得把這個信傳出去,好叫京都守軍做防備。萬一他們把我們全部滅了口,再假借百姓之名入京都,來一場裡應外合,京都豈不就輕輕鬆鬆被破?”
一想到繁華無比的京都,會被北境的鐵蹄踏得稀碎,蘇玄明整個人都靈魂震顫。
“二弟,我……”
“阿兄,你不用多言,我懂你的意思!”
隔著人群,兩兄弟四目相對,均是飽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