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信的前半段,表的是一腔忠心和癡情,仿的卻是自己當年寫給他的情書。
這最後的一段話,意思則是說夫人雖然心地靈慧,但放縱任性,容易聽信閒言閒語,陷入無謂的紛爭,抑製不住一時的感情,衝動行事。十一年來,兩人相濡以沫,日夜廝守,同命運共患難,難道沒有一兩件能牽動情懷的物事嗎?
這不就是又當又立嗎?
也不知那位侯夫人看到這封書信時,會作何感想。
會感動於永昌侯的癡情,還是還是會因他的指責而暴怒?
總歸,如今自己等人是她案板上的魚肉,她想如何便如何。
“沒想到永昌侯文采斐然,寫起家信來,真令人動容!”獄卒並不知曉這封書信是拚湊而來的,相反他沒想到永昌侯竟然能文能武。
如果他的夫人不是如今的那位,想來永昌侯也是京都人人稱讚的好郎君。
都說寧破壞一座橋,不壞一段姻緣,獄卒便馬不停蹄地把這封信送到了永昌侯府。
此時,永昌侯府內。
顧南希正在召開一個月一次的家庭總結大會。
蘇雲煙一手拿著賬簿,一手拿著算盤,眉梢裡皆是皆誌得意滿,止不住的意氣風發。
“阿娘,雖然這段時間,賬麵上沒剩多少盈利,但是我們分店已經開起來了!開業才不過一個月,就已經達到了收支平衡!這大食風情街的人流比京城內城也不差甚!果然是阿娘有眼光!”
蘇雲亭也把準備好的賬本交給顧南夕:“京南的莊子,春耕都已經結束了。根據師傅的推測,今年收成應該不錯,但村裡老人說,今年的天氣反常,怕是要有旱災。所以我帶著村裡人挖了水渠和池塘,爭取在旱災來臨時能保住產出。”
躺在竹椅上的顧南夕,睜開眼看向蘇雲亭。
這個白嫩的小夥子,如今變成黝黑的泥鰍,雖不及莊稼漢那般壯實,但也不像以前那樣風一吹就倒。
他就像一株小白楊,腰杆筆直地站在那裡,嘴角微微勾起,依舊是那壞壞的模樣。
可他的眼裡看到了更多人。
以前他隻把自家侯府納入保護範圍,現在他把書院飯店和農莊都劃在自己範圍內。
或許有一日,他會把整個大周都視做自己的責任範圍!
“不錯!雲亭乾得很好!雲煙也不錯,生意做的越來越大了!”顧南夕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蘇玄明也為自己的弟弟妹妹感到驕傲。
弟弟妹妹實在是太卷了,自己得加快腳步,才能有個做大哥的樣子。
“阿娘,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