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也就這麼一回事吧,自己勤奮努力學習,加上夫子的督促,再配合上侯夫人的精準押題,拿捏了!
這次考前檢查格外嚴格,尤其是針對百川書院的考生們。
就連攜帶的饅頭,也被掰開了好幾瓣,至於百川書院統一采購的毛筆,更是有衙役專門負責檢查,裡麵有沒有夾帶小抄。
百川書院的考生們受到不公正的對待,心裡不服氣,但也不能當場鬨事,隻能暗暗發誓,這次還要繼續打這群人的臉!
作為縣案首的蘇玄明,則和著其他幾個縣的案首坐在第一排,直接麵對知府等人。
這次府試的題目難度,依舊是比照著鄉試來。
四書一題一共有三小題,其中一個是【性之德也,合內外之道也。】
蘇玄明看到這一題,眼睛嗖的一縮,這不正是押題卷,夫子著重講解的那一題嗎!
因為書院考核時,朱大人的那場考試主要考的就是德行操守,所以在講解押題卷的時候,夫子就格外側重性之德也,這個題目。
蘇玄明深吸一口氣,把自己滾瓜爛熟的文章再在心裡潤色了好幾遍,這才在草稿紙上寫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考場內千姿百態。
有一邊寫一邊流淚的,有抓耳撓腮的,有奮筆疾書的,也有自暴自棄,乾脆提前交卷的。
這群人終歸是經曆過縣試的洗禮,提前棄考者比縣市要少了許多。
直到考試時間到的鑼鼓敲響,考生們才放下手中的筆,依次出了考場。
一連又考了好幾日,直到最後一場完美落幕,蘇玄明這才鬆了口氣。
“大哥,你考的怎麼樣?可還有信心拿下第一?”陳逸軒嘰嘰喳喳的。
“正常發揮。至於結果如何,就隻能交給考官來定。你們考得怎麼樣?”
蘇玄明把視線投向自己的義兄弟們,還有其他的同窗。
宋知州把扇子揮舞出殘影:“比不得大哥,但榜上應有我名。”
蘇雲亭著急去種地,留下一句話,一溜煙地跑了:“前十!”
“我覺得,我這次應該沒問題。”
“嘿嘿,誓與同窗們陪跑到底!”
等候在外的百川書院夫子,聽到學生們告訴自己考試內容,一張老臉笑成菊花。
“喲,這不是顏秀才嗎?聽說你上百川書院當夫子去了?唉,想當年你也是書院裡的拔尖人物,怎麼淪落至此?”
說話的人大腹便便,看上去十分富貴。
顏夫子收斂出笑意,示意讓學生們離開,府試之後還有院試,可不能讓這人擾亂了自家學生的心態。
顏夫子時運不濟,連考七次舉人,不是遇到祖母病逝,就是祖父病逝,好不容易沒人病逝了,又吃壞了肚子,直接在考場上暈了過去。
說話這人正是以前自己的同窗,向來同自己不對付。
顏夫子不想給書院惹麻煩,但也不能讓書院丟了臉:“尋常人想去百川書院當夫子還當不上呢!何況這些學子隻是沒有好的學習資源,沒有遇到好的夫子。如今有了永昌侯夫人的相助,他們就是那大鵬展翅,鷹擊千裡!”
富人嗤笑,但既然顏夫子抬出了永昌侯夫人,他就指陰陽怪氣道。:“過縣試隻是僥幸,人這一輩子總不能一路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