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州周報》連著好幾期都在大力推廣養豬一事,可見在雲州,豬的缺口相當大。
以顧南夕在雲州的掌控力來看,她壓根就沒打算隱瞞這件事。
那麼問題來了,這事兒是真的,還是顧南夕故意演給大家看的?!
眼看著眼前有一座金山,大家是跟,還是不跟?
“看這肯定是顧南夕的陰謀!我就不信,誰有這樣的發財的門道,會這樣大大方方敞開給大家夥看!”
十萬斤果子酒,一斤最起碼賺一百文,一個月就是賺一萬貫!這簡直比出海還要搶錢!
要知道,這可是單單一個京都!
其他州郡雖然沒有京都厲害,但一年加起來銷售個五十萬斤沒問題。
之所以現在沒這麼瘋狂銷售,那純粹是因為雲州果子酒廠的產量不夠!
這生意,堪稱會下金蛋的母雞,誰會不心動?
“會不會是顧南夕預判了我們的預判?”
現場響起一片抽冷氣聲。
如果這個猜測的對象換一個人,大家都覺得這是在神話他。
但這個對象是顧南夕,那麼這個猜測極有可能是真的。
“啊啊!怎麼這麼難?!”有人揪著自己的頭發,崩潰道。
所有人都愁眉苦臉,是啊,這也太難了,他們把顧南夕趕得遠遠的,都趕到雲州去了,還能在朝堂上和她對上啊?!
“聖上真是的,整個天下都是他們家的。人家顧南夕賺點錢怎麼了?不還是花在雲州上了嗎?對於聖上而言,這不就是把錢從左手倒騰到右手?作甚要眼紅!”
愣頭青覺的這個官場太難混了,這官當壞了吧,得砍頭,當得太好了吧,還得被聖上忌憚,當得中規中矩吧,就會被百姓們罵,到底要人怎麼辦嗎?!
愣頭青碎碎念:“他眼紅就眼紅了,自己去跟顧南夕談啊!他做不出這件事,就把這事兒推給我們!”
其他人在心裡暗暗點頭,可不唄!但麵上卻一片淡然之色,好似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討論了半晌,沒討論出出個結果。
喝了一肚子茶,吃了一肚子點心,聽說書人講了一晚上故事,直到福全茶樓打算閉館歇業,眾人才麵麵相覷。
這可咋整?
明日早朝上聖上問起來,大家該如何回答?!
良久,一個男聲輕輕響起:“顧南夕這是在自取滅亡!現在可知的是,果子酒廠想出產大量的果子酒,就必須要大量收購豬油!”
眾人矚目,側耳傾聽。
“豬油乃我們大周百姓日常生活所需,即便在京都,一斤也不過六十文錢!顧南夕如此大量收購,勢必會造成市麵上豬油緊張。物以稀為貴,豬油價格勢必會上漲!”
有人拍掌道:“沒錯,聽聞朔州的豬油由原本的五十文錢漲到六十文了!”
那男子侃侃而談:“顧南夕的名聲這麼好,皆是因為她沒有動平民百姓的利益!刀不割在自己身上,都不知道疼。這次顧南夕損民利己,第一個反對她的就是往日裡支持她的老百姓!”
“沒錯,就是這樣!”
眾人得到標準答案,原地解散。
次日,上朝時,麵對聖上的詢問,眾人自我發揮,把顧南夕自取滅亡的慘狀,添油加火描述一番,好似顧南夕真的做了什麼慘絕人寰,不容於天地的惡事一般。
年輕皇帝聽得龍顏大悅,心裡暗暗打著主意,到時候惡人就給顧南夕來做,他來摘最後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