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熟門熟路地整理好最近這幾期的《雲州周報》:“是!大壯他們去了之後,是這麼說的。”
朱大人靠坐在玫瑰椅上,整個人的氣勢為之一頓:“我自詡天縱英才,能玩弄天下於股掌之間,就連當初京都名聲顯赫的崔三論,也被我耍得團團轉。我一直認為,隻有自己才能救萬民於水火,挽大廈之將傾。”
朱大人扯扯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透過窗戶,院子裡的大樹枝繁葉茂,無數鳥雀在上麵做窩築巢,繁衍生息。
看似一派生機勃勃,殊不知這大樹的樹乾即將中空。
這隻不過是大樹臨死前的最後榮光。
朱大人的話語裡透著無儘的疲憊:“《雲州周報》說什麼了?”
幕僚瞠目結舌,顯然被最新一期的《雲州周報》給震驚到了。
過了良久,幕僚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上麵說雲州玉米畝產萬斤,豬仔一個月漲了六十斤!”
朱大人蹭一下站起來!
他很是重視農耕,自然明白這產量代表著什麼含義。
“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那玉米產量確實要比稻子高,但絕對達不到萬斤!”
朱大人隨即又頹然地坐下,苦笑連連:“看來我真的是太失敗了,自打顧南夕到了雲州之後,不僅拒敵於城牆之外海,融合草原人及漢人,發展商業,現在就連種田也發展到了我們望塵莫及的程度!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朱大人心灰意冷,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濃濃的挫敗,枉費自己讀書多年,年長了顧南夕那麼多歲,在地方治理方麵,自己卻差她許多!
幕僚盯著朱大人花白的頭發,心裡不落忍,勸慰道:“大人您為南郡,儘心儘力。南郡和雲州不一樣,雖然都是偏遠之地,但南郡的環境比雲州要好很多。”
“南郡並無外敵之擾,氣候溫暖如春。說句不好聽的,光山上的野果子,就足夠山民們活下去了,這便養成他們懶惰的習性。”
“雲州就不一樣了,時刻麵對北麵韃子的威脅,再加上北地苦寒,不宜種植,這就讓他們的民風頗為彪悍。”
一個稍微努努力就能活下去,另一個費儘全部力氣都不一定能活下去,這就導致兩個州郡的百姓們自身的動力完全不一樣!
這番話略微寬慰了朱大人。
朱大人畢竟見多識廣,深呼吸幾口氣後,就把自己從自厭的糟糕情緒中給扯了出來,這時候再看《雲州周報》,腦子裡的想法就更多了。
“你說,這會不會是顧南夕放出來的假消息?”
幕僚手指在母豬賽大象這幾個字上點了點:“有可能!顧南夕再有神通,也不至於神通成這樣!說不定她真的是放消息給彆人看的。”
就像很多動物一樣,麵對強敵來襲時,會努力炸開自己身上的羽毛,使自己看得更起來更大更壯,更具有威脅性。
從顧南夕這一陣子的動作來看,她在加速發展雲州,積攢力量,對她而言,一個平穩安定的外部環境是最有利的!
“她這是放給北麵韃子看的!她在賭賭韃子,沒有從前幾次的失敗中緩過來!”
朱大人點頭:“如果雲州是一頭肥豬,那群韃子肯定會以蜂擁而上,但如果雲州是大象,那麼傻子都會掂量掂量!”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