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剛才配合得怎麼樣?我知道,您是想施苦肉計,讓大哥內疚,回頭是岸!”
蘇雲煙朝顧南夕眨巴眼睛,若是有尾巴,怕不是尾巴得轉成螺旋槳。
顧南夕沉吟片刻,蘇雲煙的猜測邏輯自洽,就是離答案十萬八千裡遠。
“雲煙,你近日都看了些什麼書?為何進步一日千裡?”
蘇雲煙興奮地從衣襟裡掏出一本《三十六計》:“正是阿娘前幾日給我的秘籍。”
顧南夕回憶了一下,這才記起,那日自己睡的迷迷糊糊,蘇雲煙又來纏著自己要學習宅鬥。
自己便從慈母係統給的新手禮包裡,隨意掏出一本書打發她。
慈母係統在腦海中冷笑:“嗬,這個世界可沒有《三十六計》這本神書!這原本是為你家老二準備的。你們全府,就老二的腦瓜子最靈光。”
顧南夕無所謂,給誰不是給?
慈母係統這話說的,好像給了老二,全家不用滿門抄斬似的。
顧南夕見蘇雲煙臉上,滿是誌得意滿的笑容,不忍心打擊她:“學得很好,再接再厲。”
“好的,阿娘!”蘇雲煙小心翼翼地把《三十六計》塞回衣襟內。
成功禁足的顧南夕,就像掉進米缸裡的老鼠,爽翻天了!
一天二十四小時,她能睡二十個小時,剩下的四個小時用來吃飯洗澡。
大孝女蘇雲煙一天跑三趟主院:“阿娘,辦喪事時采購的商家,來找我們對賬。”
顧南夕翻身:“我在禁足,讓他們找靜娘。”
“阿娘,下人們收拾喪事用具,不知如何處理。”
“禁足中,找靜娘。”
“阿娘,賓客們的隨禮,要登記上冊了。”
顧南夕勉強睜開眼睛。
蘇雲煙替顧南夕掖好被角:“阿娘,您繼續睡。我已經把這一攤子交給靜娘了。”
顧南夕滿意地往被子裡縮。
蘇雲煙一手拿著《三十六計》苦讀,一手輕拍顧南夕,好讓她沉沉睡去。
“不愧是阿娘啊。無需出麵,就已經讓靜娘忙得分身乏術,沒時間去纏著大哥。”
蘇雲煙一想到靜娘憔悴的模樣,心裡就直呼學到了!
此時的靜娘,何止是憔悴,簡直是身心俱疲!
處理侯府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瑣事也就罷了,關鍵還要麵對鋪天蓋地的閒言碎語!
“你們聽說了嗎?聖上親自下詔,斥責永昌侯府喪事鋪張!”
“侯夫人被禁足一個月呢!”
“要我說,侯夫人是真的冤。送葬那日,我瞧得真真切切,侯府連彩棚都沒設一個。”
“咦?不對啊,那日又敲又打,很是氣派。”
“嗨,那都是商女靜娘的自作主張!侯夫人真是到八輩子血黴,受她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