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不能的!對了,你昨夜不是跟了個全程?鬆山書院的事,可是真的?”有人問旁邊賣鹹魚的貨郎。
一聽是鬆山書院的事,不少提竹筐路過的婦人們,不約而同地圍了過來。
貨郎把賣相最好的鹹魚擺在最上頭,大聲吆喝:“賣鹹魚,上好的鹹魚,用的是渤海的海鹽!隻要15文一條!”
有婦人催促:“你快點說說。等你說完,我就買一條!”
貨郎嘿嘿一笑:“那可說定了!鬆山書院的事是真的!永昌侯夫人當眾說的,花了銀錢買入學名額。不過永昌侯夫人當真是果斷,當時就主動讓蘇大郎退了學!”
婦人們哎呀哎呀,嘰嘰喳喳議論開。
“沒想到鬆山書院竟然是這樣的鬆山書院!難怪我家大郎,考了四五次也沒考上!”
“咱們普通人家還是彆去鬆山書院了!我看太學也是極好的,都是八品之下官員和平民的子弟。”
“都是吳山長的錯!以前鬆山書院哪有現在的事!”
貨郎拿出一根根乾稻草,穿過鹹魚的魚鰓,再係個扣,方便客人拎著就走。
“輕點撲騰,上麵的鹽粒都要掉了。”婦人一邊叮囑,一邊和同伴們議論此事。
晚來的攤販插嘴道:“一條鹹魚,哪夠家裡吃的?不如買些昆布?價格還便宜。”
攤販見眾人隻顧著八卦,沒人理他,便大聲吆喝:“我這還有個新鮮出爐的大消息,你們想不想聽?”
拎著鹹魚的婦人扭過身:“有多新鮮?”
攤販露出八顆牙齒,笑道:“保準整個市集,沒其他人知道。”
“你先說說看。”
攤販:“今日朝會上,蔣禦史把鬆山書院的事給參了,說是影響京都學習風氣,難以做天下表率。當今聖上便命鬆山書院自查,雖然是私學,沒個固定規程。但若是靠走後門進去的,不得在招生榜上出現。”
“聖上英明!”
兩個剛下朝的官員從熙熙攘攘的集市中穿過,擠出一頭細汗。
“早上才發生的事,不到中午,就從宮中傳到了市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