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隻有靠自己慢慢打探，
這樣的事情，他也是不能逼迫小毛子的，不然的話很可能有露底的風險。
想來，顧淩霜應該會知道這其中的緣故，隻是也不能輕易冒失的去問，必須確保萬無一失之後。
想明白這些後，林行也不急了，剛來第一天能有如此的進展，已經實屬不易了，何況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呢。
隨後，兩人從三十八號房出去了。
小毛子這時候問道：“林爺，您剛才說這五十兩銀子……”
聞言，林行點了點頭，“這五十兩銀子，由你孝敬給吳公公，但是必須說是我上交給你的。”
“你這樣說，就說我是送早飯的時候，從犯婦身上搜刮來的……”
“高，林爺高明，剛來第一天就如此機靈能乾，看在銀子的份上，吳公公不但不會找麻煩，還會對您老人家另眼相看的。”
小毛子望著林行一臉敬佩的說道，就這麼一手，哪是一個剛進宮的太監能有的魄力，必定背後是有人撐腰，心裡對林行身份的疑惑基本蕩然無存了。
林行心裡更放心了，有小毛子的果斷肯定，那就說明，此舉不會讓吳公公有什麼疑心。
其實，也不足為奇，這些犯婦都不是普通人，就算是滿門抄斬，暗藏的有沒有銀子不敢說，但是絕對會有諸如親戚世交什麼人暗中資助的。
永巷隻是掖庭的冰山一角，比吳公公高級的太監多如牛毛，銀子不可能都直接打點在他手上的。
所以，林行事前才靈機一動想到這個主意的。
然後，兩人快回到雜院的時候，小毛子把空食盒遞給了林行，“林爺，晚些時候，您去三十八號把那位的夫人碗筷餐碟收回來就是了，以後就隻能您一個人乾了。”
林行接過食盒點了點頭，一點毛病也沒有，絕對不能引人懷疑。
到了夥房後，小毛子對兩個等待著的太監說道：“你們兩個去送吧，咱家已經把規矩都給小林子講明白了。”
“是，公公！”
然後，兩個太監就一人拎著一個木桶出去了。
小毛子突然想到了什麼，望著林行的肚子，“林爺，真是委屈您了，這裡都是一些粗茶淡飯。”
“夫人那準備的豐盛，正好她也有意讓您一塊用些，不如您就過去吃一些吧。”
“吃完飯，那位姑奶奶也差不多該忙她的事情了。”
林行點了點頭，“也行，老子餓的實在受不了了。”
隨後，兩人就一起過去了，小毛子沒有進去，而是坐在院子裡喝茶。
林行也沒有多打探疑似自己目標的這位夫人情況，有些話還是慎言一些的好。
很快，兩人就到了一個巷子的最前端，這裡就是關押犯婦的地方。
所謂永巷，顧名思義就是一條很長的巷子，過道兩邊房間林立，一間挨著一間，一直到儘頭。
林行雖然有所耳聞，可畢竟是真正第一次見，一眼望去這幽長的巷子，不禁還是有些吃驚，根本估算不出有多少個房間。
小毛子看在眼裡，也沒什麼好疑惑的，儘管林行可能有什麼靠山，可是畢竟還是剛進宮不久的太監。
“林爺，這裡的情況您可能不太清楚，這裡房間是多，但是現在並沒有關押多少人，也就一二十人，也都是最近一段時間陸續送過來的。”
“之前可不得了，送飯的太監足有三五個，自從先帝駕崩後，除了幾位妃子和陛下寵幸過的犯婦殉葬，全部送到了教坊司發落。”
“所以，林爺，您不用擔心什麼，每天送飯還是很輕鬆的。”
小毛子領著林行一邊走，一邊講述著熟知的情況。
教坊司？
林行再清楚不過，那可是勾欄聽曲之所，不過是合法的官妓。
“還有，林爺，您看這房門前掛著的木牌……”
聞言，林行定晴望去，門前掛著一塊木牌，上麵書寫著很顯眼的數字。
小毛子繼續說道：“這是房間的編號，也就是犯婦的編號，這裡是不喊名字的。”
9527？
林行下意識就想到了這個數字，不喊名字喊編號，倒是有些意思。
“門前沒有木牌的就是空房間，這有字的正麵朝上，就是還沒有送飯，送完飯把木牌翻過來就是了……”
林行一邊默不作聲的聽著小毛子說，還一邊自行觀察著。
這些房間從外表看，殘破程度還不太一樣，顯然屋內的條件應該也有所不同。
估計也就猶如旅館和賓館的區彆，住什麼樣的環境，毋庸置疑，那就看有沒有照顧或者有沒有人替她打點。
這種事情，上下五千年都一個鳥樣。
很快，兩人走到一個房間門前，小毛子停了下來，顯然是到了那位夫人的房間。
門牌上寫著：三十八號
小毛子順手把木牌翻了過來，然後直接就推開了門。
林行下意識鼻頭嗅了嗅，並沒有想象中的什麼黴味，迎麵撲來的
是……
一陣淡淡的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