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天亮了。
菜地裡,張冬累得氣喘籲籲的。
這一晚上,他使用了五次靈雨訣,每次使完,都疲憊得不行,有兩次甚至差點暈過去。
再看他所在的周圍的白菜,都已經長大了。
這些白菜的個頭比一般的白菜要大許多,明明還沒被太陽照射,可看起來卻好像在發光,片片菜葉,都白嫩無比,完美無缺,沒有蟲眼,也沒有泥土,就像是被清洗過幾十遍一樣。
最關鍵的是,張冬能清晰聞到一股香味,有點像藥香。
“這靈雨訣,果然不簡單!先帶一棵回去試試。”
拔起一棵白菜,張冬回了家。
可就在他剛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自家院子裡吵吵嚷嚷的。
張冬麵色一變,趕緊走了進去。
隻見院子裡突然來了五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光頭,正是村裡麵出名的惡棍,楊大彪。
姐姐正拿著煙遞給楊大彪,卻被楊大彪一巴掌拍在地上。
“你這五塊錢的煙,老子抽不慣……之前老子托人帶話,讓你送五千塊過來,你為什麼沒送?”
“我告訴你,這五千塊錢你今天必須給,不給就把你家的在公路邊的那塊地,拿來抵賬。”楊大彪惡狠狠地說道。
麵對楊大彪的凶惡,姐姐隻能陪著笑臉,苦哈哈道:
“彪哥,當初說好的借一萬還一萬五,我們都已經還了,當時你也說你會把欠條撕了的,可現在你卻又找我們要錢,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沒這麼算計人的啊?而且我家那塊地,是爹娘留給冬子的,你們不能占了去啊。”
聽到這話,楊大彪咧嘴一笑,惡心的大黃牙露在外麵,有恃無恐道:
“利滾利沒聽過嗎?我告訴你,隻要這欠條在我手裡,你就是說破天你也沒理,你今天要麼給我錢,要麼拿地來抵賬……我沒時間聽你囉嗦……”
這時,楊大彪帶來的幾個混混,也跟著咋咋乎乎地喊了起來。
“讓你還錢就乖乖還錢。”
“再囉嗦,把你家房子砸了。”
眼見楊大彪和他的手下一個個不罷休,姐姐俏臉一片煞白,卻還是硬著頭皮道:“行,錢我給你,你再給我幾天時間……”
楊大彪大怒:“不可能!”
說著,他揚起手,明顯就要動手。
隻是,他的手剛抬起,就被張冬一把給抓住了手腕。
楊大彪扭頭看著張冬,頓時怒了:“冬子,你膽子挺肥啊,敢跟我動手。”
張冬冷冷地說道:“楊大彪,這是我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還有,借你的錢,已經還清了,我們家不欠你什麼。”
楊大彪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小崽子,我沒聽錯吧,你是不是還沒睡醒?”
“你才沒睡醒呢,欠條拿來!”張冬麵色冷峻道。
“我拿個屁……”
楊大彪猛地要抽回手,然後教訓張冬。
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自己的手就像是被鐵鉗夾住一般,動彈不得。
“嗯,小崽子,你力氣不小啊,給老子放手。”楊大彪怒吼道。
張冬冷笑,手上稍微一用力。
哢哢哢。
楊大彪的手腕,就發出脆響聲。
“啊……”
“疼,疼疼疼!”
“放手!!!”
楊大彪痛呼著。
這時,楊大彪手底下的幾個小弟也衝了上來,用匕首、鐵棍指著張冬:“小子,放了我們彪哥……”
張冬扭頭,瞪了他們一眼。
幾人迎上他的目光,感覺像是看到了老虎嗜血的眼神,都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張冬冷笑一聲,厲聲道:“楊大彪,欠條拿來。”
說著,他手上加大力氣。
“啊……”楊大彪疼得大叫,卻依舊嘴硬道:“不可能,當初借錢的時候,我就說過,有利息,你姐她親口應下的。”
聞言,張冬冷哼道:“是有利息,這個我們認,但當初明明說好的借一萬還一萬五,我姐也給你還了,當時你說,你會撕掉欠條。”
說到這裡,張冬麵色冷峻:“可你現在又要五千塊,還拿欠條說事,來我家撒野羞辱我姐,你憑什麼?我現在隻有一句話,欠條還是一隻手,你選吧。”
說完,張冬手上的力氣繼續加大。
若是以前,他根本不是常年打架鬥毆的楊大彪的對手。
但現在,他的身體和以前相比,簡直像換了個人。
楊大彪吃痛,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他忍不住一下跪在地上,口齒不清地說道:“欠條我沒拿,下次……下次行不行?”
張冬不屑地哼了一聲,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