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冬接過名片一看。
果然,對方真的姓苟,是一家小型建材公司的老板。
至於為什麼認定對方是小型公司,那是因為這家公司就在鎮上的一處沿街二樓。
這年頭,能在鎮上的公司,自是規模不大。
但凡是個大點的公司,怎麼也得去縣城弄個辦公室,至少看著上檔次。
而苟這個姓氏雖然少見,但偶爾也是能遇到的。
張冬記得他曾經看過一部電視劇,裡麵有個將軍就喜歡自稱“苟某人”,號稱喝一流的酒,吃二流的餅,放三流的屁!
“你好,苟先生,我這就開門!”張冬微笑道。
片刻後,兩人分坐在桌子兩側,苟傳山伸出右手讓張冬給他把脈,卻並沒有說自己得了什麼病。
張冬有些疑惑,忍不住問他:“苟先生,你的身體有什麼不舒服?既然要來診所看病,想來應該是有確切的症狀了吧?”
聞言,苟傳山臉色微變,眼神也有些閃躲。
“張醫生,你還是先給我把脈,待會再說症狀吧!”
聽到這話,張冬深深地注視了對方一眼,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倆人剛見麵時,張冬就察覺到苟傳山的氣色有些不對勁,而且腳步虛浮雙目無神。
一般有這種症狀的,要麼是前段時間受過外傷,流了不少血,導致的氣血虧損。
要麼就是平日裡花天酒地太多,以至於身體虛勞,也就是俗稱的腎虛。
結合苟傳山剛剛那閃躲的眼神,再加上他不肯直接說出症狀的為難模樣。
張冬敢斷言,對方多半是第二種情況!
確認這點後,張冬反倒不急著給他把脈了,而是似笑非笑望著苟傳山。
“苟先生,既然你選擇來我這裡治病,就應該對我這個醫生有最基本的信任。雖然你的病有些難以啟齒,但是在我麵前,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吧?”
此言一出,苟傳山臉色大變,直接當場站了起來。
“張……張醫生,你怎麼知道我的病!”
“這個嘛,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水平高的中醫甚至都不需要把脈,單憑望字就可以看出病人得了什麼病!”張冬故作神秘道。
苟傳山之前不肯說出病情,多半還是對自己的醫術存在質疑。
既然如此,張冬也打算戲耍一下他。
聽了張冬的話,苟傳山臉色陰晴不定。
很快,他的臉色就變成了苦笑,人也無力地癱坐了下來。
“張醫生,你說得沒錯,我的病的確難以啟齒。坦白跟你說了吧,我那裡不行了!現在根本過不了夫妻生活!我現在……跟太監沒什麼兩樣!”
聞言,張冬卻驚訝了。
根據他之前的觀察,苟傳山雖然身體虧虛,但卻不至於像他說得這麼嚴重吧?
“等等,我先給你把脈!”張冬不由分說直接抓起苟傳山的手腕。
苟傳山不敢再說話,隻是緊張地看著張冬給他把脈。
自從那方麵徹底不行後,苟傳山不知道輾轉看過多少醫生。
可以說縣裡周邊能看的中西醫他都看過了,卻無一人能治好他的病!
在聽說張冬醫術神奇之前,苟傳山本來是想去找縣裡醫學世家孟家的家主孟天河給自己治病。
為此,他甚至都準備好了要花掉大半家產。
畢竟,讓孟家家主出手治病,花費肯定不會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