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古菡把剩下的幾個小包子遞向林夕。
林夕伸手，剛要接過來的時候，一隻白皙的大手突然先她一步接過了盒子。
是冥夜。
接著，冥夜手一甩，盒子就被他從車窗扔了出去。
冥夜道，「人類，這些是垃圾，不要吃。」
林夕：你人還怪好的，提醒我不要吃垃圾，我謝謝你！
昨晚因為劉家的事忙活半天，遇到冥夜後又開始提心吊膽，精力的消耗讓林夕已經饑腸轆轆了。
古菡的情況跟林夕差不多，所以她才不管冥夜說什麼，抓緊時間吃了幾個包子。
現在古菡是吃飽了，隻留林夕看著被扔掉包子流口水。
還是她最愛吃的那家外賣！
冥夜指路，古菡開車。三個人很快到了市中心大廣場。
這裡高樓林立，有全市最高檔的商場和酒店。市中心大廣場在這些繁華圍繞的正中心。
廣場中央建有噴泉，噴泉裡擺著白玉石雕。
古菡把車停在廣場旁邊。
下了車，冥夜指著廣場中央噴泉，對林夕道，「這裡是城市的命脈，整座城市的生機都源於這裡。人類，你以後住在這裡，用城市命脈滋養身體。」
古菡想了下，問道，「前輩，我們要在這住多久？這裡隻有一個五星級酒店，長期住五星級酒店，不便宜的。」
冥夜聽不懂古菡的意思。
看到冥夜眼中疑惑，古菡轉身，指了下不遠處的高樓，「這棟大廈後麵就有一個五星級酒店，距離這裡最近。」
「去那邊做什麼，」冥夜眸底閃過不耐煩，「我說的是住在這兒！」
冥夜指著中央噴泉。
這次林夕聽懂了。
冥夜是要讓她把噴泉改造成房子，然後住這裡。
冥夜剛蘇醒，他不懂現代社會的規矩，林夕覺得她有必要跟冥夜解釋一下。
林夕深吸口氣，昂頭對著冥夜道，「前輩，我知道這裡風水好，但我們不能住這。這塊地不屬於我們，我們住這裡會惹這塊地的主人不高興。」
然後她會被抓起來！這是在犯罪！
冥夜不以為然，「這裡並沒有人居住，我們為何不能住這裡？人類，這塊地的主人是誰，你把他找出來，我與他談談。」
這塊地的主人是國家，它是屬於國家的！
林夕覺得自己腦袋都大了，但麵對冥夜，她還必須要態度好。
她露出標準的假笑，對冥夜道，「前輩，現在已經不是修真時代了，這個世界玄術沒落，人們不再是誰強大誰為王，而是遵照法律秩序平等的去生活。這個地方是城市命脈，所以這裡屬於這座城市的所有人。大家共有，沒有人能侵占。前輩，您提出的要求，恕晚輩做不到。」
林夕這番話像是讓冥夜想起了什麼，冥夜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
古菡就因為多了一句嘴，差點被冥夜殺了。她現在很怕冥夜，見冥夜麵無表情也不說話，她心裡沒底，湊到林夕身旁，低聲問，「林夕，是不是你拒絕他，惹他生氣了？」
林夕搖頭，「不知道。」
可就算惹他生氣也沒辦法，總不能真聽他的在這蓋一間房子吧。
冥夜沒反應，林夕也同樣忐忑。
許久，冥夜嗤笑一聲，「遵照秩序，平等生活？嗬！」
他的聲音很輕，不像是說給林夕她倆聽的，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林夕看向他，絕世容顏，從他的臉上隻能看到美，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緒。
冥夜忽然抬起手，指著商場上懸掛的巨幅海報，對林夕道，「人類，我要那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