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還是昨天的事兒,說話還挺衝。
“駱少你行啊,我好心喊你出來喝酒,一看著我們一幫人進局子,就你他媽乾乾淨淨的走?”
“警察來的時候你那根玩意兒跟塗了膠水似的粘在彆人屁股裡,你想要我把你一塊帶走我也沒那能耐啊。”
駱梓白靠在床邊,語氣懶散的陳述事實。
“你……”李棟被他這話噎了一下,但還是繼續嚷嚷,“那你不知道撈一下我們嗎,給認識的人打電話都行啊,你居然就那麼拍拍屁股走了,你也太不仗義了!”
“我上趕著跟你們一起下水,去為你抬棺嗎?”
駱梓白懶得和這種弱智憨批再說話,反正也是無關緊要的人,乾脆把電話掛了。
掛了之後駱梓白發現還沒完,手機開始不停地震動,他嫌煩的設置了拒絕來電,然後發現手機裡有不少轟炸他的信息,駱梓白挑眉正好嫌無聊的一個個回了過去。
一個多小時後,耿一繁給他彈了視頻。
駱梓白正在廚房切菜,擦了擦手接通了,一邊切菜一邊看著耿一繁的大臉。
“小白,你沒事吧,我剛剛才聽說,昨晚你們一幫人被掃了?你應該沒事吧?”
駱梓白慢悠悠的切著菜說:“沒看見我好著呢?”
耿一繁:“是,還好你不沾那些東西,趙棟他們托關係把自己摘出來了,嚷嚷著說你不仗義呢,他們就是不甘心吧,一堆人都下水了,就你好好的從裡麵走出來,他們沒去騷擾你吧?”
“給我打電話了,還發消息問候我了,”駱梓白擱下刀,嘴角微揚,“還挺有意思的,所以我送他們族譜上天了。”
耿一繁一看他這個表情就頭皮發麻,心想自己真是白擔心。
駱梓白這人雖然不愛搭理人,看起來傲得很,但是彆人來找事兒的時候,他基本能把人搞到說不出話。
從前他也不這樣,基本是連正眼都不給人一個,有關於這個變化,耿一繁每每想起,都覺得心梗。
那會兒在高中,大家都迷戀玩遊戲,耿一繁發現駱梓白情緒低落那會兒,就推薦他去打遊戲。
那會兒耿一繁玩的聯盟,但是剛推薦完駱梓白玩,他就去玩了當時一個很火的網遊,就讓自己兄弟摸索著,說回頭帶他上分。
等到耿一繁想起來去帶駱梓白上分的時候,駱梓白段位已經比還高了,但是在艾歐尼亞開了個小號跟他一塊玩,耿一繁問他為什麼不用大號,駱梓白說被禁言了,不想打。
耿一繁才猛地發現,駱梓白居然號開在了祖安區。
祖安文科狀元曾說過:祖安大舞台,有媽你就來。贏著雙親健在,輸者族譜升天。順風四海皆兄弟,逆風全是獵媽人。
耿一繁後來一度懷疑駱梓白編程能夠寫的那麼快,手速應該是在遊戲裡鍛煉過的結果。
耿一繁:“反正你當心點兒,以後他們喊你你就彆去了,誰知道他們憋的什麼損招呢。”
駱梓白應了,打開了水龍頭,衝洗著切肉類留下的血水。
縷縷紅色順著水流流走,駱梓白彎了彎唇。
“有事就喊我,想喝酒我可以陪你一塊。”
“我可不想灌你,你忘了自己酒精中毒進醫院了?”駱梓白擦拭著刀,開始處理砧板,“對了,我答應我姐,進公司上班了。”
耿一繁沒想到前兩天說不想上班的好友這麼快就進去了,隔著屏幕感歎了下,說了聲明天找他吃飯。
駱梓白應了,掛了視頻開始炒菜。
做了個簡單下飯的爆炒雞胗,駱梓白分了一大半給大白,開始了今天的第一餐。
等吃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七點了。
駱梓白感覺自己體力好像恢複了不少,喝了杯熱水,打算去會所門口把自己的車給開回來。
或許是要下雨了,空氣有些悶熱潮濕。
駱梓白懶得折返回去拿傘,在小區門口打了車,去了昨晚去的那個會所。
果然如他所想,車開到半截的時候就下起了小雨,而後雨慢慢大起來。
等到駱梓白到目的地的時候,風已經大到將路邊的樹吹得嘩嘩作響。
駱梓白付了錢,開門的時候沒注意腳下,一腳踩在了水坑裡,濕了整隻腳。
他穿的短袖短褲,皺著眉淋著雨朝著停車的地方走。
昨晚還燈火通明的會所今天似乎是被查封了,光牌閃爍著,在夜色裡透著股衰頹的味道。
駱梓白朝前走,有些後悔下車了,雨勢比他預估的要大,不消幾步,他已經被淋的差不多了。
一把傘忽的撐在了他頭上,駱梓白抬頭,發現是白天的那位警官。
對了,他說過他的名字。
陸鈞。
“不是生病了嗎,怎麼還在下雨的時候不帶傘跑出來?”
陸鈞皺著眉不讚同的看著駱梓白,數落著他。
“風這麼大,還穿的這麼少。”
他讓駱梓白拿著傘,脫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駱梓白身上。
那件外套仍然帶著主人的體溫,駱梓白感受著他身上的熱氣,忍耐的咬了咬舌尖,
他本來就是個沒什麼原則的顏狗,這真是在挑戰他作為人渣的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