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梓白對晏曲衡印象深刻,隻不過一時之間沒有把人和這個備注聯係起來。
他一邊捏著大白的耳朵一邊聽著晏曲衡說話,尾音帶著些剛吃飽的懶散勁兒。
“我沒事,去警局做了個筆錄而已。”
駱梓白對這位身手很厲害救了自己的人感官很不錯,對方的臉更是加分。
“那晚上一起出來喝個酒嗎?”
晏曲衡聲音有些低啞的邀約,不自在的碰了碰自己的耳朵。
溫熱的手指在他的耳尖撫動,細細撚著他的耳垂,反複的流連,將那一片皮膚觸碰到發熱滾燙。
奇異的細微的電流從耳畔傳到全身各處,晏曲衡舔了舔自己尖尖的犬齒,回味著今早的吻。
“好啊。”
駱梓白欣然答應,前天他其實沒有喝過癮,可誰讓那群人被抓了呢。
今天的麻煩不出意外應該是那些人做的,駱梓白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盤算著怎麼找麻煩。
晏曲衡定了時間地點,駱梓白應聲後,將手機放在了一旁,去廚房洗碗。
大白在它旁邊蹲著,時不時用爪子去碰一碰水流,給自己洗臉洗爪爪。
駱梓白洗完碗後,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鐘了,他抱著抱枕看著電視上的遊戲比賽,另一隻手卷著大白的貓毛玩。
大白懶懶散散的趴在他的身邊,在他觸碰的時候晃晃尾巴尖。
空調製冷的風呼呼的吹著,陽光化為可見的線,在生活軌跡裡慢慢的黯淡。
一通電話打亂了安靜的下午悠閒時光,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駱梓白擰眉。
“讓你去上班,你就混哪一會兒是吧?像什麼樣子!給我回來,現在就回來見我!”
一上來就是怒吼聲,駱梓白分神的想著老人家一把年紀了還怪中氣十足的。
駱梓白剛想應聲,那邊又傳來的他爺爺的聲音。
“你要是不回來,我立馬給你姐姐安排相親!”
駱梓白的眼神冷了下去,嗤笑道:“你們就知道拿她來威脅我?”
駱宏濤:“威脅?誰願意威脅你!還不是你不肖,作為唯一的繼承人,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混賬樣子,趕緊給我回來!”
駱梓白利落的把電話掛了,將號碼拉黑。
老爺子年紀越大,掌控人的作派也越發嚴重了,非得事事按照他的安排來,若有忤逆,就是不孝,活脫脫一獨/裁者。
駱梓白就不是順著彆人心意來的吃軟不吃硬的典型,若是好聲的說著,那他可能就覺得就答應了,當然,這句話在前男友挽回他的時候做不得數。
不過一會兒,駱歆的電話就來了。
駱梓白:“讓我回去見他的話,你就不用張口了。”
駱歆一時啞然,發出了一聲歎息。
“可是爺爺很生氣……”
駱歆遲疑的開口,聲音裡滿是為難。
“那就讓他氣著吧,怕不是退休了太閒了,什麼事都要管上一管。”
駱梓白將大白摟了過來,有一搭沒一搭的順著它的毛。
“爺爺他就希望你能好好的管理家族的企業,畢竟你是咱們家唯一的繼承人……”
“駱歆。”
駱梓白異常冷淡的叫了她的名字,駱歆一驚,沒敢繼續開口。
“什麼叫做唯一的繼承人,你是不把自己當人?”
駱歆慌亂的解釋:“不不……不是,隻是……”
“你彆聽他們那一套,什麼女人終究是要嫁人的是彆人家的人,你若是想,這命運就落不到你頭上,你想如何你就如何,嫁不嫁人那是你的自由,你完全可以繼承這企業然後找人入贅……”駱梓白說到這裡,心情也平靜下來,“你要是不想結婚,你也可以隨意找合心意的男友,想換就換,孩子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人這一輩子就這麼長,你何必活成彆人要的模樣,反正也沒違法犯罪也沒害人,你怕什麼?”
駱梓白的聲音輕又冷,像一枚細細的針,紮進了駱歆的心裡,逼她直麵自己的怯懦。
“我隻是……習慣了……”
駱歆有些哽咽,聲音裡藏著無奈。
除了弟弟沒人支持她,她沒有改變這一切的勇氣,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樣的環境裡撐多久,如果可以她也想像駱梓白那樣隨心所欲,可她不能。
“實在不行就出來吧,我能幫你,何必待在那個沒有前途的地方,爺爺等會若是打電話責怪你,你說勸不動我就行,彆替我挨罵,你氣我也氣,不理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