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崢繼續道,“就算按照袁處長的說法,你通知惠朋,讓我們東草自己買機票,這樣的安排是不是妥當?!既然我們和範省長、戈省長一起來廈市,自然是希望和範省長、戈省長兩位領導坐一架飛機一同來。為什麼要讓我們自己買機票,要是我們自己買不到怎麼辦?或者買了不同的航班怎麼辦?要是袁處長不在乎我們是否與領導同一個航班,為什麼又通知我們坐晚上9點45的飛機呢?這裡麵說不通。就算這些都不管,給一同與會的人,一起買機票又怎麼了?東草又不會少了你的錢,隻是代為買兩張機票,袁處長就嫌麻煩嗎?還是認為我的級彆不夠,所以袁處長懶得幫忙買機票!這種工作態度,是否可取呢?而且,如果你真的讓我們自己買機票,為了確保我們在同一航班,是不是在出發之前應該和惠朋確認是否已經買到機票?”
“這個……”蕭崢的質問,句句在理,袁冰一下子無言以對,好一會兒才咬定一個事,“我是給小惠打了電話,讓他自己買好機票的……”
“好了!袁冰同誌,你也不要多說了。”副省長戈賢擔心袁冰再說,會將背後的自己給說出來,就道,“這件事情上,會務處確實是有責任的!給一同參會的地市領導一起買好機票,確保一起行動,也是會務處的責任。這次工作上出現了對接上的問題,以後要吸取教訓,不要給下麵的領導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今天,你要給蕭書記道個歉!”
道歉!道他媽的歉!會務處長袁冰心裡罵娘,這不都是戈省長你交代我的事情嗎?到頭來卻讓我道歉!可自己的升遷獎懲都掌握在戈省長手裡,袁冰一肚子委屈,卻也不敢反抗,隻好點頭道:“蕭書記,對不起,這個事情,我有責任,是我疏忽了,以後改進。”
蕭崢卻道:“應該不僅僅是給我道歉吧?我的聯絡員差點就要背負不該背負的責任,你應該也要和他道個歉吧!”惠朋心裡激動,蕭書記在省長、常務副省長麵前為自己出頭,他想都不敢想。
袁冰本來眼高於頂,根本不將惠朋放在眼裡,如今卻要向他道歉!他心有不甘,朝常務副省長戈賢看去,希望戈賢能替自己說一句話。然而,戈賢卻道:“袁冰,這次的會務工作確實有不妥善的地方,也給地市的同誌造成了困擾,要道歉就好好道歉,不要婆婆媽媽的了。”袁冰心頭微寒,與蕭崢替聯絡員討公道相比,常務副省長戈賢根本不把袁冰當東西,是個人都是要顏麵的,戈賢根本不管這些。袁冰自然也知道,自己在戈賢眼裡就是一個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的人,想要得到尊重完全是天方夜譚,這會兒最重要的,還是把眼前的場麵應付過去,希望戈賢以後還能提攜自己。 當即,袁冰朝惠朋鞠躬:“惠主任,對不起,是我工作沒做好,給您添麻煩了!”然後又轉向蕭崢,“蕭書記,對不起,是我工作沒做好,讓領導您費心了。”袁冰收起了全部的自尊,一邊鞠躬,一邊卻在心裡刻毒地咒罵著蕭崢和惠朋。
蕭崢自然知道袁冰這樣的人,就是典型的小人。今天要不是他哪壺不開提哪壺,蕭崢也不會針對他。蕭崢不想費精力在這種人身上。如今他已經鞠躬道歉,蕭崢也就不再計較,道:“既然道歉了,那這事就過去了。”惠朋也道:“我聽蕭書記,蕭書記說算了,我也沒有其他的意見。以後希望不要再發生這種給人下套的事情就好了。”惠朋的話,就等於是在範省長麵前,直指袁冰用心不良、給人下套。
袁冰都已經道歉了,惠朋說什麼,他也沒法再否認,隻能低頭不語。
這時候,蕭崢的電話響起,一看是廈市市委書記謝清風,蕭崢對省長範啟航道:“範省長,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範啟航道:“好,你去接吧。”蕭崢便出去接電話了,一會兒之後回進來,彙報道:“範省長,剛才廈市的市委書記謝清風打電話過來,說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想和我交流一下。我說正在嶼島上和範省長一起吃飯,謝書記說他馬上趕過來。”範啟航道:“是嗎?謝書記要過來?他以前可是我們粵州的領導哦!”戈賢道:“還是省委秘書長葉素晶同誌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