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上升,戈賢、康慨聽到有人在聊天:「你提拔到哪裡知道嗎?」「我啊,若是提拔就好了。我是要外出掛職,流放到川藏去嘍!」「我也是啊,不過我是去東北苦寒之地!」「我們半斤八兩,一個東北、一個西南!」「這次的‘東西南北"乾部支援計劃,涉及幾十名廳級乾部呢,因為是跨省,就都到華京組織部來談話!」
戈賢和康慨相互瞅了一眼,有些放下心來。蕭崢、繆誌堅不太可能是提拔,應該就是這個「東西南北」乾部支援計劃中的乾部流動!塗首長手眼通天,加上蕭選也視蕭崢這個堂兄弟為眼中釘,借助塗首長的能量,將蕭崢調到苦寒之地,也大有可能!
到了組織部,蕭崢、繆誌堅並沒有和他們同一個會議室等待,康慨還特意去外麵看了看,蕭崢和繆誌堅果然和之前說的「流放到川藏」去的乾部在一個會議室。這下,康慨和戈賢更加歡欣了!蕭崢要被擠出粵州了!這次到華京,對康慨和戈賢來說,真是收獲頗豐。非但自己能提拔,還聽到蕭崢、繆誌堅要被調往省外的好消息!真是大快人心的大好事!
這時候,華京組織部工作人員,來到會議室門口召喚:「戈賢同誌、康慨同誌在嗎?」兩人忙站起來,答應道:「在。」工作人員說:「跟我來吧!」戈賢、康慨跟著工作人員出了等待室。
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口,工作人員說:「戈賢同誌,你到這裡談。康慨同誌跟我來。」戈賢點頭說:「辛苦了。」推門進入華京組織部領導的辦公室。工作人員又將康慨帶到了另外一間辦公室門口:「康慨同誌,你到這裡麵談。」康慨也是心情激動又愉快:「謝謝!」
大約十來分鐘,康慨先從辦公室出來了。此時的他,麵色蒼白,走路都有些走不穩了,仿佛經曆了極可怕的事情。事實是,剛才華京組織部領導和他談的,與他的心理預期完全是兩碼事!
康慨並沒有被提拔為省委副書記,而是調入省政協擔任副主席!這結果,簡直讓他難以置信。怎麼會這樣?不應該這樣啊!蕭選那天專門跑到深市,對他說,塗首長會幫他提拔為副書記!他是抱著這樣的期待來的!康慨難以接受,衝著領導道:「領導,是不是搞錯了?是不是搞錯了?」
組織部的領導看著他,冷靜地說:「沒有搞錯。我們是做乾部工作的,要是這都能搞錯,我就不可能坐在這裡了!」康慨情緒激動,難以自已:「可是,有人說,我會提拔為省委副書記。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完全不對啊。」那位領導盯著他,既帶著對慷慨這種態度的不滿,也有些懷疑他的智商,道:「你說的‘有人"是誰?現在很多人膽大包天,確實出現了封官許願的情況!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相信這種人,無異於飲鴆止渴,隻會落得悲慘的結果。我現在和你談的,就是華京的決定,沒有另外一種可能!」
康慨還是不能接受:「但是,為什麼呢?我在深市市委書記的崗位上乾得好好的,為什麼讓我去政協?」華京組織部領導直視康慨:「你在崗位上乾得好不好,不是你個人說了算的。一看組織對你是否滿意,二看百姓是否滿意。具體的評價情況,我就不多說了。作為領導乾部,希望你能正確接受組織安排。好了,你崗位的調動情況,就和你說到這裡。你可以回去了。」康慨又向組織部的領導請求,組織上能否重新考慮一下,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位華京組織部的領導卻道:「組織上,一直在給你機會。但是,在某些地方,你忘乎所以了!將你安排到省政協副主席的崗位上,已經是對你的照顧了。你不明白嗎?」被如此一問,康慨就知道不能再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他隻好點頭出來,渾身虛弱,就如得了一場大病一般。
康慨出來沒多久,戈賢也從另外一間辦公室出來了,他也已經談好了。進去的時
候,是常務副省長,出來的時候是省人大***會副主任。康慨見到戈賢麵如豬肝,也知道比自己好不到哪兒去。然而,康慨還是問道:「戈省長,你怎麼樣?」戈賢憤憤地道:「竟然將我弄到省人大當副主任,那個蕭選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塗漢治,說什麼他會搞定,完全是玩我!」
「輕聲一點。」康慨變得謹小慎微,「我們出去再說吧!」「有什麼好怕的!」戈賢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但還是看看左右,這裡畢竟是華京組織部,不得不收斂,他就說,「走吧。」
當他們路過一間辦公室的時候,正好房門打開。「蕭書記,您慢走。」又一位華京組織部的領導,正將剛剛談好話的蕭崢送出來。蕭崢誠懇又熱情地與他握手:「楚部長,謝謝了,有機會一定來粵州考察。」「一定、一定。」
「蕭崢,你到哪裡?」戈賢有些忍不住,急著想知道蕭崢會被調到哪裡?自己已經夠慘,他希望看到蕭崢比自己更慘,至少有一個墊背的。蕭崢還沒回答,那位本來要回入辦公室的副部長說:「蕭書記,從東草市委書記,提拔為省委***、深市市委書記。」蕭崢朝戈賢、康慨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