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問題:“你在外麵,應該不會和我哥一樣,有另外的人吧?”話到嘴邊,她還是沒有問出來。這麼問又有何意義?若真有,他隻會說謊;若是沒有,反而顯得自己沒有自信。於是,肖靜宇便沒有多此一舉,愛對方,也愛自己,相互扶持,又相對獨立,才是一個女人應有的尊嚴。
回到彆墅,蕭崢和蕭援又玩了好一會兒,和他一起在地毯上翻跟鬥、玩皮球、還一起看了繪本,肖靜宇過來說:“時間差不多了。否則,你會誤了航班。”蕭崢看看時間,戀戀不舍地起身,和家裡的老人們道彆,又要開始南下的行程。
在門口,蕭崢和肖靜宇、蕭援緊緊擁抱,又和父母擁抱了下。蕭崢忽然想到一個事:“陶芳,你給我們拍一張全家福吧。”於是,蕭崢、肖靜宇、蕭援和蕭榮榮、費青妹,站在小彆墅的門口照了相。蕭易和葉傳英沒在這裡,便沒有一起拍照。
蕭崢看了眼手機上溫馨的照片,笑著說:“以後想你們了,看看照片就能緩解相思了。”
最後,是陶芳將蕭崢送到了機場,蕭崢說:“陶芳,謝謝你,這兩天辛苦你了。”陶芳笑看著蕭崢,說:“蕭書記,您跟我客氣什麼?你能多來幾趟,肖部長也能多開心一些。”蕭崢點頭說:“我什麼時候讓肖部長給你也放幾天假,你可以來粵州看看學虎。”陶芳說:“不著急,來日方長。我們倆,現在的重心都是把工作乾好。”
蕭崢點了點頭:“那我就出發了!”說著,拉上拖箱,走向了安檢通道。看著蕭崢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當中,陶芳猛然想起曾經在天荒鎮的日子。當初的蕭崢,還是一個風風火火的鎮乾部,經常受到上級領導的打壓,卻從不屈服,誰會想到,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今天的蕭崢,還是曾經的蕭崢嗎?
這天晚上,蕭崢回到了深市。
惠朋到機場接了蕭崢,在路上,惠朋彙報道:“蕭書記,有個情況,我想向您報告一下。”車內也就隻有唐海闊、惠朋、蕭崢三人,蕭崢就道:“好,你說。”惠朋道:“這兩天,我們每天都會和哈妮麗碰一次麵。昨天晚上,我們去接哈妮麗吃火鍋,偶然發現了一個男人,在她工作的西餐廳外偷偷觀察哈妮麗。我和錢筱商量了一下,沒有立刻去找哈妮麗,而是退到旁邊一家漢堡店,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想乾什麼。後來,我們發現他一直在周邊徘徊,卻又留意著沒有讓哈妮麗發現。”
蕭崢聽後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問道:“這個男人長什麼樣?你給我描述一下。”惠朋道:“我從漢堡店拍了照片。”蕭崢點頭說:“好,讓我看一下。”惠朋就將已經打開的手機,遞給了蕭崢。
一看屏幕上的照片,確實是隔著窗子拍出去的,卻能清晰地看到對麵落地窗內,哈妮麗正在收拾東西,而在外麵的一個廊柱後麵,一個男人正盯著哈妮麗,卻又不讓哈妮麗發現。彆人恐怕不認識,但是蕭崢一眼便認出來了。這不是彆人,正是彭光,曾經給自己當過幾個月駕駛員、後來入獄服刑的彭光!
哈妮麗在年初一默默地離開寶源縣,就是為了躲避彭光!這個嗜賭成性、不知悔改的男人!沒想到,彭光的嗅覺如此靈敏,幾個月之後還是找到了遠在深市、已經要開始新生活的哈妮麗!
蕭崢道:“這個男人,我認識。”惠朋忙問:“蕭書記,他是誰?為什麼跟蹤哈妮麗?”蕭崢道:“這個男人,叫彭光,曾經是寶源縣安排給我的駕駛員。”聽到蕭崢說道“駕駛員”三個字,唐海闊不由朝蕭崢看了一眼,蕭崢笑道:“唐師傅,和你不一樣。你是我自己挑選的,彭光是縣裡安排的,其實是某些人派在我身邊的臥底。後來,他出事了,還進過監獄。總之,關於彭光和哈妮麗的故事很長,一時半會兒也講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