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榮榮想,兒子是一個靠譜的人,應該不會隨隨便便跟哪位女孩子發生關係!
那麼說來,家族裡那個“五爪鼎”震鳴的事情,和蕭崢應該沒有什麼關係,跟他蕭榮榮和費青妹也沒什麼關係。這樣也好!蕭榮榮本就不想跟華京蕭家再有什麼特彆的關係。
蕭榮榮對老伴道:“和蕭崢沒關係,這樣也好,翁本初也就不會再來騷擾我們了!”費青妹也道:“就是說呀。蕭家以前不要蕭崢,現在因為我們蕭崢越來越好,連蕭崢的兒子都惦記上了?!我才不想回到蕭家去呢!現在,他們看到靜宇並沒懷孕,應該也就死心了吧!和華京蕭家,我是覺得,來往的越少越好!我們現在生活在綠水村,山青水綠,衣食無憂,養老最合適了。千萬彆去趟華京蕭家那攤子渾水!”
蕭榮榮道:“青妹,你這話,我覺得有道理。現在不必為這個事情煩心了,今天晚上你給我做兩個小菜,我們喝一盅。”費青妹白了老公一眼,沒想到說這麼多,他就是轉著喝個小酒的念頭,但這也算是蕭榮榮剩下不多的小愛好了,就道:“給你炒個酸菜牛肉絲,總可以了吧?”蕭榮榮笑著道:“那就勞煩老婆大人親自下廚了!”
下午三點多,肖靜宇和李海燕已經坐上了公務車,奔馳在前往省城的路上。
下午五點,肖靜宇和司馬越坐在四季酒店旁邊的一家“咫尺山水”茶舍當中。這是司馬越指定的見麵地點,其實按照肖靜宇的想法,最好是跟司馬越在他的辦公室裡談,可司馬越卻堅持說:“辦公室裡有什麼好談的?要茶沒好茶,要風景沒好風景。你難得過來,該找個安靜的地方,咱們喝點茶,好好聊聊。”
肖靜宇心裡其實隻想跟司馬越談工作,可他非要到這個“咫尺山水”的茶館,肖靜宇也不能太勉強。畢竟,今天她是有事情要找他。她隻想把事情說清楚,然後就馬上離開。
司馬越親自給肖靜宇倒了一盞茶,道:“這龍井雖是去年的,可是頭采,香味一直保存得很不錯,你品一口。”肖靜宇卻沒有端起茶杯,對司馬越道:“司馬部長,今天我過來,是有事情向您彙報。”司馬越端起了淺盞,喝了一口茶水,才道:“靜宇,我們倆的關係,又是在這樣私人的環境,你還要這麼生分地稱呼我‘司馬部長’嗎?你可以直接叫我‘司馬越’啊。”
肖靜宇卻道:“司馬部長,我是來彙報公事的,我認為‘司馬部長’這個稱呼才是最恰當的。”司馬越微微搖頭:“靜宇啊,你還是見外了啊。對我來說,隻要是你過來,私事、公事,都是一樣。在我心裡,你永遠是那個十多年前來西北看我們的靜宇,我也希望,我在你的心裡,也永遠是那個司馬越啊。”
聽到這話,肖靜宇渾身忍不住一寒。她的腦海裡,不由出現了茫茫西北的雪原,然後是一口深井,所有的悲劇濃縮在那一刻。肖靜宇此前對司馬越的印象一直還不錯,可那一刻之後,她心裡其實已經將司馬越視為人間魔鬼。他就算長得再好、能力再強、官職再高,她都已經將他從心底深處驅逐出去。
司馬越這輩子都休想再走入肖靜宇的心裡。肖靜宇努力用意誌,將這種寒意從腦海裡驅除,說道:“司馬部長,過去的事情,就隨它都過去吧。現在,我們的關係,就是上級和下級的工作關係,沒有其他的關係。”肖靜宇的話,讓司馬越心裡一陣失望,他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道:“靜宇,你的這種想法,我相信,無論是你的家族,還是我的家族,都不會同意的。”
肖靜宇道:“我是我,家族是家族,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作主。”司馬越臉上依舊溫和地一笑道:“真要是這麼簡單,你又何必來找我呢?”
肖靜宇聽到司馬越轉到了自己此趟來杭的話題上,她趕緊抓住了機會道:“司馬部長,我今天來,純粹是公事。現在我就向你彙報一下。前段時間,市.委、市政府打算引入一個‘芯片產業園’項目,對方承諾投資20個億,要求市裡補貼5個億、出讓土地1000畝。這本來是個大項目,又是一個高新科技項目,對鏡州市這樣以傳統產業為主的地市來說,確實是在工業上彎道超車的好機會。
可是,我們在論證調查的時候,發現這項目的兩位主要投資人,做成的產業園並不多,存在……說實話……給人的感覺,有點騙取政府補貼和圈地的嫌疑。當然,這兩位主要投資人還沒有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