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民,連酒都不喝了?領導會傻到在這種時候認可你?領導在乎的是什麼?是你的尊重,是你把領導放在第一位的那種忠誠!不管眾人具體想的是什麼,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司馬越道:“蕭崢啊,葉省長其實已經喝了不少,剛才已經是讓陳虹幫忙代喝了,可這次,因為你們是從寧甘來的,你又是從江中出去的乾部,才給你們這個機會,和你們喝一杯酒,這個意思你能明白嘛?”蕭崢道:“我明白,司馬部長,隻是做承諾的時候,我就是認真的,不是隨口說說……”
“看來,蕭崢啊,你是離開了江中,不把江中的領導放在眼裡了啊!”司馬越的這話明顯就有些挑人情緒了,然而不僅如此,他還說,“你的夫人肖靜宇還在江中吧?今天這種情況下,你都不敬一杯酒,她會怎麼想呢?陳虹,你給肖書記打個電話,我來跟她說。”
“這……”陳虹遲疑了下,她朝蕭崢看了一眼,之前她就告誡過他,讓他儘量還是要喝酒,可蕭崢還是不聽,搞得現在這麼被動。她心裡也有點想不通,蕭崢怎麼就不能聽她一句勸呢?司馬越很強勢地道:“打吧。”這個場合,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看著這場好戲。
葉豐年本來對蕭崢是否來敬酒倒無所謂,可如今被司馬越這麼強化一下,他反而不好說什麼。陳虹也隻好給肖靜宇打電話,司馬越道:“開免提吧。”
陳虹想,要是接不通,也就算了,她到時候想句話,就把場子給圓過去了。畢竟,肖靜宇才生孩子不久,找個借口不難。可沒想到,肖靜宇竟然接電話了:“陳虹?”聲音甚是輕柔,似乎對陳虹也並無成見。在場的人都覺得,聽電話那頭女子的聲音,就應該是一位知性、有感情、又非常美麗的女子。
陳虹道:“肖書記,司馬部長有話跟你說。”肖靜宇沒有多問,就道:“好的。”
司馬越開口了,將現場的情況那麼一說,然後道:“肖靜宇同誌,你說,今天蕭崢這杯酒,要不要喝?要不要敬葉省長?”
逼宮逼到這個份兒上,大家想,肖靜宇肯定會讓蕭崢喝酒的。畢竟肖靜宇隻是一個市裡的副書記,她和蕭崢曾經都是葉省長的下屬,現在還是司馬越這個組織部長給她打的電話,這就是一杯毒酒,也該喝了吧?
可出人意料的是,肖靜宇竟然說:“司馬部長,喝酒的事我向來不管的,蕭崢在外麵,他有自己的把握。我的話,本來是想要敬一敬葉省長,可是相隔千裡,實在沒有辦法,等以後有機會補敬吧!”這個時候方婭忽然道:“肖靜宇,我等會替你敬一杯吧。”肖靜宇沒想到方婭也在,就道:“那最好了。司馬部長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掛電話了。”
隨即電話那頭就響起了“嘟嘟”的聲音,肖靜宇還真將電話給掛了。
方婭端起酒杯道:“葉省長,我替肖靜宇敬您一杯。”之前,司馬越讓方婭幫助擋酒,可方婭沒有照辦,如今卻替肖靜宇敬酒。這讓葉豐年心裡更加不舒服,但葉豐年臉上倒也沒有表露不快,微微笑了笑,說:“這樣也好,方婭幫助喝也是一樣。蕭崢同誌,能堅持自己的承諾,也很好。事實上啊,蕭崢同誌,你今天要是喝了這杯酒,我反而不看好你了。知道為什麼嘛?要是你喝了,就說明你對自己的承諾不是認真的,那麼你所在縣的脫貧,恐怕也就難了。現在,你能堅持到底,我是對你寄予厚望的!來,能喝酒的,就喝酒,不能喝的,喝茶!”
葉豐年將小盅子裡的酒給一口喝了,方婭、何新良、郝琪也將酒喝了,蕭崢喝了一口茶。旁邊的蜀中**丁生健鼓掌道:“剛才葉省長說的好啊。剛才,葉省長給我們展示了一位領導對下屬的寬容和理解啊!”丁生健很重視劉士森,既然蕭崢是劉士森的朋友,他能解圍就儘量解圍。眾人也都鼓掌,今天這種場合,能不破壞氛圍就儘量不破壞吧。葉豐年朝眾人揮揮手,道:“謝謝。”
連蜀中省長元路遙也覺得,剛才葉豐年處理這種情況還是有水平的!既避免了尷尬,又展示了自己的心胸,這就非常不容易了。
丁生健看這個時候走最好,就道:“我們再敬大家一杯,我們就過去了。各位領導,你們多吃點蜀菜、多喝點蜀酒,然後舒舒服服地睡一覺,明天大家還要車馬勞頓呢!”
喝完,他帶著蕭崢等人離開。葉豐年看過去的時候,眼神有那麼一瞬間冷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