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森同誌,你和方婭喝什麼酒?”熊書記問劉士森,“我讓小楊紅酒和白酒都帶了一些。”劉士森笑笑道:“我就喝白的吧,熊書記你平時喝什麼酒?”熊書記一笑道:“在江中的時候,我有時候會搞點白酒,不過到了粵州,就沒喝過了。我這也是向蕭崢同誌學習啊,我聽說蕭崢在寶源縣說過‘寶源不脫貧、我就不喝酒’,這句話還在堅持嗎?蕭崢同誌?”
沒想到自己不喝酒這個事情,熊書記也知道,並還記著。蕭崢略微有些尷尬地道:“熊書記,寶源的經濟社會發展有了起色,但是還不能算完全脫貧,所以這句話的承諾也不能破。”熊書記道:“能做到這一點,是要意誌力的!我呀,到粵州,是帶著任務來的,幾乎得24小時都保持清醒啊,所以在離開粵州之前,這個酒幾乎就不能碰了。但是,我的意思,並不是說,喝酒就不好,士森、方婭,你們儘可以喝,想喝多少喝多少!趁你們現在還沒有走上主要領導的崗位,有些小快樂,能享受的時候,就享受一下。等到了我這樣的崗位上,恐怕真的會更加身不由己,很多樂趣也不得不放棄了。”
“我們聽熊書記的。”方婭笑著道,“我就來點紅的吧,陪陪我表哥。”劉士森笑著道:“我不是當一把手的料,這點小快樂,可以一直保持下去。”熊書記也笑笑道:“士森,你是不是這塊料,可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菜上來了,熊書記、蕭崢就在杯子裡倒了礦泉水,其他人能喝酒的,就斟了酒,宴席開始了。
上了一些這家飯店的特色菜,但是也隻是到夠吃的份兒。熊書記又問劉士森:“昨天你們到了之後,已經走了哪些地方?看了些什麼了?”劉士森道:“坐車在粵州市區都逛了逛,昨天晚上還看了酒吧街、吃了宵夜,今天早上又去喝了早茶,下午到了深市,看了蕭崢的四姑辦的一家手機芯片企業。”
“哦?蕭崢的姑姑在深市辦企業?”熊書記轉向蕭崢,“還做芯片?”蕭崢如實以告:“是啊,手機她做得不錯,芯片研發卻隻有投入還沒有成果。今天,政法委滕書記也陪同去看了,本來說幫助聯係融資,可是深市這邊的資本都不看好企業做芯片,不願意投資,所以隻能自己想辦法。”
熊旗已經通過自己的秘書楊傑知道了今天省·委秘書長葉素晶、政法委書記滕斌、**普靜都已經出現過了。所以,熊旗從蕭崢口中聽說滕斌也陪同去了“深星科技”,他並沒有驚訝,隻是道:“芯片研發,是我們科技產業鏈中一個非常薄弱的環節。蕭崢,你姑姑的企業敢攻芯片這塊,是非常具有勇氣的!下一步我們要製定政策,大力支持敢於科技創新的企業!”在這方麵,熊書記的眼光,顯然要比滕斌高一個層次,蕭崢道:“我會把這個消息,轉告‘深星科技’,讓他們堅持下去!”
熊旗點了點頭,又轉向了劉士森:“士森,這次來粵州,你對我們這裡的經濟有什麼感觸?”劉士森道:“酒吧蕭條、餐飲客少,說明經濟回落,粵州是對外開放的橋頭堡,金融危機的影響已經在這裡直接呈現出來,接下去恐怕將影響全國。”熊旗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士森才來了一天多時間,就感受到我們粵州經濟發展的重大問題了。方婭,你的感覺如何?能不能給我們一些建議啊?”
“我沒有經濟工作的經驗,談不上建議啊,熊書記。”方婭道,“但是,粵州和江中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出口依賴的占比都比較大,粵州恐怕比江中的出口依賴更大。每次金融危機,米國和歐洲等多國消費能力必然下挫,我們的出口相比較必然出現重大影響。這是危機,但是也會倒逼我們必須做出改變!在經濟結構上,粵州和江中恐怕都必須做出改變,步伐調整得越早、恐怕就越好,也就越能占據主動!”
“你們說得都很好!”熊旗微笑著點頭,“我就是要聽聽你們這樣的,粵州黨委政府班子以外領導乾部的看法。你們的看法,會比較客觀,因為你們沒有利益糾葛在裡頭。”
熊書記的最後一句話,可能就說明了熊書記特意邀請他們三位來粵州的原因!熊旗又道:“目前,粵州經濟麵臨了出口回潮、投資回落、民工回鄉,三個‘回’的嚴重問題,要是處理不好,就會直接導致大量中小企業倒閉、現有資產嚴重貶值、群眾生活水平下降,經濟進入惡性循環,社會穩定出現問題等等情況!也正是如此,從昨天開始到今天,華京領導在香江召集我們開會,商量如何積極應對。”
蕭崢問道:“熊書記,現在已經有了應對之策了吧?”熊旗搖搖頭道:“還沒有一個萬全之策。最近的一次經濟危機,是亞洲金融風暴,那還是20多年前的事,與現在的情況又大不相同了。接下去,也隻能一邊乾、一邊摸索、一邊糾正,再繼續前行。蕭崢同誌,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蕭崢也希望能給熊書記很好的建議,可是在應對金融危機上,他更是沒有什麼好的經驗,心裡雖然著急,可是手上也沒有科學的舉措,隻能搖頭:“熊書記,這方麵,我沒有經驗,理論積累又不足,不敢隨便建議。”熊旗笑笑,點頭道:“沒有關係,你可以慢慢思考,有想法了再告訴我。接下去,你將投入到應對金融危機、繼續推進改革開放的大潮之中,理論和經驗都會積累起來!到粵州來工作吧,你個人沒有抵觸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