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了,遲疑著、糾結著:“你真沒什麼事找我幫忙?”
“也不是完全沒有,聽說張哥地頭熟,我想在這裡多認識一些場麵上的人物,方便日後更好做生意。”
“就這?”
“就這。”
他冷靜的注視了我十多秒,而後又自在的笑起來,衝支票打了個彈指:“好,我交你這個朋友,張某人也愛交朋友。今天晚上,我請你洗澡桑拿,小妹兒給你安排好,你貴姓?”
“姓唐,賤名不足掛齒。”
其實張兵是個很簡單的人,心眼並不多。
後來楚菲告訴我,那是因為孔矮子會用人,既然是親信,重要的是聽話,心機男孩是不可取的,沒有那個高級老大會在身邊安放一個聰明決定的人,使起來順手就行。
所以張兵經常挨罵,甚至挨打,各種被調侃,以至於他在很多內部兄弟麵前沒麵子,但孔富年從來沒有真正怪罪過他,這樣的人忠心就夠了。
但,人的缺點是很容易暴露自己的,張兵好賭的缺點,的確讓我有機可乘。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裡,我每天晚上都陪他去打牌,就坐在他身邊,看著他不斷輸錢。
那些賭徒的鬼把戲,正合我口味。
我給他錢,就是讓他輸的,輸光了再找我要,哪怕給他五千萬,我也必須下血本。
要吃掉孔富年,拿下張兵就是第一步,而且是非走不可的一步。
他輸錢有個特點,錢多就多輸、錢少就少輸,我給了他五百萬,他幾天就輸掉兩百八十萬,單張牌打的很高。
打完牌一起吃飯,然後洗澡,過了晚七點,他基本沒什麼要事。
洗完澡躺在足療床上,他有點想哭:“唉……兄弟我不爭氣啊,輸了你兩百多萬。”
“我?嗬,張哥,是你自己輸錢,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錢可是你給我的,你不心疼?”
“嗬,這玩笑開的,我心疼什麼,給你了就是你的,咱們是兄弟,說這些就生分了。”
張兵大而化之的笑道:“唐兄弟,你行,做朋友,沒得說,你比我老大還地道呢,他都舍不得跟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