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旅館,我有點失望。
不是為找不到寶貝而失望,我天生對那種古玩啥的就不感興趣。
現在能引起我興趣的,一是生意、二是女人。
所以我來這兒是為了戒色,本打算放鬆兩個星期,哪知道一天就搞定了。
我是失望了,老許卻異常興奮,回到房間後就開始琢磨那三塊斷裂鑰匙的含義。
三個鐵疙瘩是一個整體,一看就能連接起來。
“老許,吃芒果麼?挺香的。”
他搖頭:“你吃吧,我發現了點問題。”
“又發現什麼了?”
老許將三塊斷裂的鑰匙擺在一起,然後指著它們說:“這三個並不是一個整體,每一塊都是單獨做好的。”
單獨做好……幾個意思,‘鬼手’大師不是把一把鑰匙弄斷成三分,而是全都重新做一遍麼,那多費勁啊,用切割機可以完美的切斷。
聽起來多此一舉啊,有必要單獨再製作一次麼。
我拿起一塊,細致的瞅了瞅,然後又抓起另一塊,不難發現,它們的缺口處是可以嚴絲合縫的,屬於被人折斷,兩塊拚湊在一起,沒毛病。
“老許,這不嚴絲合縫麼?”
許士山從我手中拿走,笑著說:“如果是折斷的話,鐵杆是會彎曲的,不可能還保持這麼筆直。”
“那未必吧,我如果把它們兩邊固定,從中間用力折斷,可以保持兩邊不壞。”
“唐先生,你腦子轉的挺快,不用專業東西還真不容易忽悠到你。其實這三塊鑰匙斷層不是出自同一時間,也不出自同一個塊材質。”
唉,老許是比我聰明,因為他是專業乾這個的。
他能從鐵鏽的味道和刮花的色澤上區分出三塊鐵杆不是一起製作的,這可是技術活啊。
好比那些醫藥行業的大神,隻需要擱著布包就猜到裡麵是什麼藥,不需要用眼睛看。
“這三塊鑰匙,乾嘛要分開做呢?”
“我就是在想這個問題,能把鑰匙被折斷的地方做到嚴絲合縫,除了他老人家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三個鑰匙斷杆不是一起做的,我還挺奇怪的,按理說我師傅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為什麼?”
“因為高明的行家裡手是可以看出它們分批製作,期間相隔了應該超過兩個月,若是一個月以內全部製作而成,那我也分辨不出來。”
既然造假騙人,何必要犯這樣低級的錯誤,莫說他,我都理解不了。
根據我的猜測——三個鐵杆強行分開做,必定是有不得已的無奈,否則沒辦法解釋了。
‘鬼才’把鑰匙藏在石像裡,能找到的人基本隻有老許了。
因為那個石像太不起眼,臟兮兮的石佛擱置在破爛牆壁邊上,手裡扇子又平平無奇,非得湊近了窒息觀察才能看出道道,要不是老許出自鬼才門下,他也看不懂,大千世界的路人,誰會盯著路邊的石像細看不停,乞丐都不會這麼做。
這樣一來,鑰匙出現點兒問題,也就無傷大雅了,反正旁人也找不到。
“唐先生,關鍵應該是鑰匙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