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兄弟把他往廁所方向拖,隻五六米,老家夥終於繃不住了,嚎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
活像個啞巴那麼無助。
“陳國安!你是乖乖跟我合作,還是變成太監,現在做出選擇吧,十秒時間考慮。”
老陳服軟了,我非常欣慰,他也有怕的東西。
稍微給他點時間平靜一下,我讓張兵去叫份火鍋,人在受到驚嚇之後,整點白酒會非常不錯,壓壓驚嘛。
我替他斟酒,倒滿為止。
“老陳,從年齡和生意經驗上講,你是我的前輩。我一直夢想做個純粹的好人,可總有你們這類人把我逼的做不成好人,我有個疑問,你做那樣的事,就不怕死了以後沒臉見祖宗麼,你都不知道給自己的子孫積點兒陰德,你是怎麼想的呢?”
酒杯,我遞到他麵前,等著他來接。
陳國安接了過去,滿身是汗,低沉的說:“我從二十一歲開始就加入隆昌閣了。”
“喝酒。”
他喝了一小口,咽下去就咳嗽,嗆了個半死。
“白酒?喝不慣?”
“我平時不喝白酒,我……脾虛。”
挺大個老總,說話跟娘們兒似的,一點膽氣都沒有了。
我衝猴子努嘴:“給陳總弄點威士忌來,加冰的。”
這是夜店,酒水管夠,我的東,想怎麼喝就怎麼喝,可以隨性一些。
他很愛喝威士忌,一口下去半杯,深深舒緩了一口氣:“唐興,那些草藥不是我種的,我隻是……我隻不過是代為打理,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找到答案了。是……是韓靜心告訴你的麼?”
“陳總,現在的遊戲規則是我問你答,千萬彆搞反了。”
他哆嗦的笑了笑:“我沒想到,你會帶著這麼多人等我。”
那是,過去我唐興從不乾這種事,搞的跟個黑老大似的,一點正派形象都沒了。
連我自己都想不出,我會有這番模樣。
“唐興,我不想那麼做的,我殺海鷗也是出於無奈,我做這些,是得到上麵人認可的。”
“上麵?誰?那些有毒草藥被你運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在隆昌閣不過是小角色,我負責把貨裝運,其餘的不歸我管。而且……而且這些事你也犯不著管啊,和你無關啊。”
“無關?笑話,你老婆在酒店裡見的那個男人,他們商量說要控製我,這我還不該管麼,都整到我頭上來了。你老婆的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吧,到底想乾嘛?”
陳國安都這模樣了,他不怕跟我說實話,他所知道的,是隆昌閣想要掌控趙家,不隻是趙家,趙家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掌控不是明搶,否則殺人、再弄個假合同就行了,也能用股份市場去搞定。
隆昌閣的頭頭腦腦,他也不知道,光知道不止一個人,是一個組織,他陳國安不過是線下的小兵而已,負責給財團運東西,還要將公司的很多盈利上交。
他的實際可用資金,還不到五千萬。
“隆昌閣就是靠滲透和欺詐來斂財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