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打了,叫的跟殺豬一樣,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支票給了那兩個人,他們可以滾蛋了。
這兒,還是我做主。
張兵和猴子剛才被嚇尿,現在占據主導位置,把這個混蛋五花大綁的弄起來,也不給他止血。
我腿部中彈,不想去醫院,查起來要驚動龍衛,就讓張兵找人負責給我取彈藥,簡單的處理一下,東城的醫師手法還是專業的,打了麻醉。
“唐總,怎麼處置那個孫子?”
“給他治傷,把子彈取出來,彆讓人死在咱們這兒。”
“這是為什麼?他差點殺了你。”
“你怎麼不明白呢,德米集團的人死在這裡,那你不要命了?他活著對咱們有益處,死了隻會坑死咱們。”
失血太多了,拿鏡子一照,臉白的跟死屍一樣。
威廉不會領我救命之情,他是個硬骨頭,讓我大可以殺了他,這家夥不怕死。
我怎麼舍得殺他呢,留條賤命,好讓我知道還有哪些人會來找我麻煩。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天亮了,他一口水都不喝,跟等死似的。
“威廉,你真想死的話,自己咬舌自儘就行了,用不著裝的這麼大義淩然。像你們這樣的公司,養了一群人渣,錢在你們眼裡就是祖宗,彆人的命不是命。”
“不跟我說話了?”
張兵對著他的傷退就是一棒子。
“啊!——”
“唐總,跟這種人還計較什麼。”
需要計較,他知道不少事,跑這兒來虐我,沒給自己人回消息,可能今天還有人找上門,我手裡總得留個人質才行。
他手機閃了,嗡嗡嗡的震動,上麵來電顯示是英文。
威廉隻瞥了一眼手機,疼的身子發抖。
他不願意跟我談話,我也懶得費神。
“張兵,你跟猴子去辦事,我交代給你的,地址我會發你手機,你直接去吧。”
說的是商量護林員老王的事。
張兵擔心著:“你一個人在這裡?”
“我一個人在這就夠了,他們不是要找王邵強麼,王邵強的下落不明,我才安全。等人被找到,他們會殺了我的。”
酒吧今天歇業,我陪著威廉,還有幾個兄弟在。
擔心還有持槍的麻煩,我特地給北城大娟打電話,讓她帶些人埋伏在酒吧附近。
到正午十二點,威廉還是一言不發。
今天沒人來,都晚七點了,威廉不吃不喝,始終閉著眼。
“你打算絕食麼,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活,給你打針,輸液維持,你想死也不那麼容易。像你和亨特這樣的人,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午夜夢回的時候,就沒遇到過貞子麼?”
“威廉,你有老婆孩子麼?”
“跟我說句話能死麼,都這樣了,沒見人來救你,大概是他們放棄你了,以為你掛了。”
做人,還有比我更倔犟的,我真是服了。
這種人做的若是好事,該是梁山好漢的姿態,做壞事還那麼大義淩然的,我萬般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