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鼠人的這群人裡,混過幫派的人占比不高,但都很油滑。
米國的組織對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人,就一個結果——拋棄。
哪裡有什麼福利和剩餘資源,讓你滾蛋就是了,而這類人勢單力薄,沒法跟幫派計較,日子過的越來越差,最後混成了鼠人。
吉米就是其中之一,他過去在一家洗錢的公司做事,因為有一回誤了事,被趕出來了。
他告訴我,德米在以幫派為內核的大公司裡不算多厲害,他們厲害的是給自己臉上貼金,還籠絡了很多類似的公司,所以走私、漏稅,高層也查不到他們。
說不定,高層還不願意查呢。
資本越多,話語權就越重,真理不是掌控在少數人手中,是掌控在錢上。
德米集團在米國每個地區都有分公司,當地這邊也有,還會做慈善,全是做給彆人看的。
“吉米,像德米這類公司,要捏住他們的把柄,是不是就一點機會也沒有。”
“嗯……也不能這麼說,隻要有錢,還是能辦的了事的。你總問德米集團乾什麼,有仇啊?”
“是啊。”
“哦,謝特。那你不是沒事找事麼。”
靠常規路線搞德米那踏馬是做夢,這類公司樹敵太多,能做的話,彆人早成功了。
我得考慮走他們防禦不到的路線才行,先要對它們進行全盤了解。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晚上,我踏踏實實的當了一回鼠人,這兒地方蚊蟲很多,叮的人難受。
平日吉米不住在這裡,他有辦法混到汽車旅館去住,有熟人。
整夜,我跟王磊都沒睡著,真不是我裝逼,實在是渾身難受,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
然後天一亮,我們立馬就去找旅館了,先洗個澡,然後舒舒服服睡一覺。
“唐興,你說你沒事,逞什麼能,還住橋洞。”
“我哪兒知道連洗澡的地方都沒有,不然擦點花露水也行的。”
“那小子就是個街溜子,你指望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找錯對象了。”
嗬,話可不能這麼說,吉米是個人才,需要運用得當才行。
我坐在床尾,昨天夜裡就想到了點子:“王磊,我想開辦一個公司,就在這裡,吸收的人,全是像王磊這樣的人。”
“乾嘛?開善堂?你不會要替這些人還債吧?”
“他們也不至於都欠債,我是先給他們提供工作。”
“那你應該找點正常人,招工要找有業務能力的,你嫌自己錢多?”
做了那麼久的總裁,我豈不知錢要花在刀刃上的道理,我需要專門收容鼠人。
吉米告訴我,全米國的鼠人加起來有四五十萬人,其中有三萬多人和幫派有關係,雖然那是過去了,可他們在那些幫派內做過事,了解這些幫派的內部結構以及運作模式,這就給了我下一步計劃創造機會。
要籠絡三萬人,得先有能容納他們的公司,一次性都招攬進來不可能,也不能勿圇吞棗,招人招重點,我現在隻用召集像吉米這樣頭腦靈活的,一個組織勢力的‘退休工’,我隻要頭腦靈活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