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望著對方,喝著酒,臉上都有笑意。
她比較笑裡藏刀,她愛笑,菲克是冰塊臉,都讓男人毛骨悚然。
這個女人走了之後,也沒多久,狀況就發生了。
她說的明天,其實就是今夜,我離開之後不出半小時,菲克的碼頭上就去了人。
雙方動起手來,各自都有家夥。
這女人太厲害了,冷不丁的,我也沒法立刻聯係劉易斯帶人去碼頭,時間上來不及。
碼頭那邊僅有兩個龍衛暗中看著,兩個人,還敢上去和上百人火拚麼。
所以我就沒給劉易斯打這個電話,讓吉米去看情況。
七星教的人速度快如閃電,殺人越貨就跑,菲克威爾存留在三艘船上的貨,全被劫走了。
這一夜是夠鬨騰的,我不斷與吉米保持信息聯係,心裡是一陣陣發緊。
菲克去的晚,到那兒時,接貨人死的死、傷的傷。
隔天下午四點,菲克到了我這邊,酒館內隻有兩個客人,我出來時,她一人坐在吧台上喝酒,她的保鏢則站在門口處。
“菲克。”
她衝我舉杯示意了一下,沒搭腔。
今天與以往不同,黑妞的眼裡多了份多愁善感。
從我酒館開業到現在,她還頭一次來這兒買醉,難道自己地盤沒酒喝麼,找我肯定有屁事,如果是因為昨夜的碼頭火拚,那可跟我沒關係,賴不著我。
我裝作無事的坐在她身旁:“怎麼了,你從不來我這兒喝酒的,稀客啊。”
“前天不是喝過麼。”
“那是你過來裝個比,不是正經喝酒。”
滿滿一杯,她一飲而儘,然後——我的腦袋就開花了。
酒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在我腦袋上,她力氣很大,我被掀翻在地,受傷的地方嗡嗡嗡的,接近太陽穴位置,頭皮都蹭破了。
好疼,真的好疼。
她雙手抓住我的衣服,狠狠發問:“雜種,碼頭的事是你乾的。”
“碼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七星教的人襲擊了我的碼頭,搶了我的貨。”
我疼的難受:“七星教?那你來找我乾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是你們自己有恩怨吧,馬的。”
“聽著,華人小子,威爾家族是跟七星教不對付,但在這裡沒出現過意外。你一來就有意外了,不是你還能是誰。”
“所以你人認定是我。”
“對!——表子養的,你敢設計謀害我,我真的會做掉你!”
她掏出了槍,把槍口抵在我嘴巴裡,手貼在扳機上,惡毒而語:“我連親兄弟都殺,你又算的了什麼。”
“我在幫你洗錢,殺了我,誰幫你洗?”
“傀儡總是有的,不缺你一個。賤種,把我當白癡耍了,現在就斃了你!”
我靠!——彆呀,我靠!
忽然間,她的身體失去重心,人朝我身上撲下來。
兩塊軟乎的車燈壓向我,臉也貼著我,好似情婦撲向我一般,不過很無力。
她的保鏢正站著呢,手裡捏著根棍子,脖子扭動,衝我笑。
沒搞錯吧,菲克的保鏢在背後襲擊她!
兩個保鏢抓住菲克,把她拽起來,拉到外麵的車上去了。
這番景象,我作摸不透啊。
沒等我反應過來呢,又一個男人抓著我往外走,是拖著我走的。
“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