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司後,他讓手下背著我上樓,同時有人拿槍指著我。
“在哪兒?”
“在樓上,樓上的辦公室裡。”
我的心跳太快了,快的讓我發顫。
可能這回真要歇逼了,踏馬的,我還沒活夠呢。
看著電梯的數字緩緩上升,我一遍遍對自己說:
“老子真背,老子真特麼的背,見了鬼了,見了狗了,下次再也不來米國了,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你說什麼?”
“中文,你聽不懂,我在祈禱呢。”
叮。
電梯門開了,我忽然感覺,自己大腿邊上,有硬物。
那不是我的家夥,是彆人的家夥,是一把槍,是藏在彆人腰間的一把槍。
這大概是唯一可以讓我翻盤的希望。
如果我開槍打威克斯,算正當防衛吧。
應該算!
我已被背進了辦公室,威克斯開了燈,環顧著空蕩蕩的屋子。
“暗室呢?你這兒就一個小臥房,暗室在哪裡?”
“威克斯,既然是暗室,肯定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你想清楚,讓多餘的人先出去。”
嘭!
這槍——子彈從我耳邊就擦過去了!
我靠,原來感受子彈是這種感覺,那速度和力道,如果打的是我臉,絕對歇逼啊!
“唐興,暗室在哪兒?”
“……”
“你在騙我,是麼?”
“我……沒有,我隻是……”
“你就是在騙我!王八蛋!我先廢了你的腿!”
我怎麼突然有點眼暈了,膽子小到這個地步麼,實在是太丟人現眼了。
威克斯有點晃蕩,他身後就是沙發,後退兩步,人墜在了沙發墊上,臉色紅撲撲的。
不光是他,我身後兩個人也一樣,全暈了。
“唉?”
背著我的人沒事。
我忍住疼痛,快速掏出他的槍:“犢子!”
“當心點兒,彆亂來——我是劉易斯的線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
“沒看見他們都暈了麼。”
“你什麼時候下藥的?”
“早就下了,在車上的時候,我身上有解藥,所以你不會暈倒。”
我說呢,怎麼有點暈暈乎乎的。
等會兒,先讓我坐在沙發上躺一會兒,實在太難受了。
槍,我不放下,老命要緊。
“唐先生,我不知道劉易斯在哪兒,否則我早就去救她了。”
“得問威克斯。”
“是,他被藥弄暈了,搞點水來就行。”
“那你看著我乾嘛,你覺得我還有力氣站起來去倒水麼?”
見他忙活,我也鬆懈一口氣:“嚇死我了,我真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你們這些當臥底的,為什麼不事先給個提示,我要知道你就是那個人,何至於嚇的發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