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骨折,找什麼大夫都一樣,謝謝你,夫人。”
女人稍顯沉默,拍拍我沒受傷的胳膊:“我聽說你太太去世了,你都沒能回去。”
那我有什麼辦法,高層不讓啊,夫人唉,您老人家可以不用說這些片湯話了,來點實際的才好啊,我這兒不缺話癆。
“我有個想法,找個代替你來接手七星教,你覺得怎麼樣?”
這話才算說到點子上。
我嗯著:“能找到麼?”
“有人選,需要點時間,你得等一等。”
隻要能從高層手中掙脫出來,我肯定願意等,有什麼大不了的。
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幾個月都得吊著膀子了。
住院數日後,劉易斯來接我出院,她現在溫柔了些,知道扶著我,還幫我準備日常用品。
坐在公司的沙發上,我如釋重負:“醫院待著太難受了。”
“誰讓你逞能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唉?我洗澡沒法洗啊,你幫我?”
劉易斯笑著掐了我一下:“憑什麼我幫你,你是我什麼人?你是我男朋友麼?”
“不是,不過以咱們的關係,當哥們相處應該沒毛病吧。對了,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那個叫瓊斯的,她老媽願意幫我脫離高層掌控,可能過段時間,我就不用在這裡擔心受怕的了。”
“哦,那恭喜你了。”
不行,我有點像上廁所了。
“劉易斯,扶我去廁所。”
她當即就咬牙:“你胳膊受傷,腿沒事吧?還得讓我幫你弄褲子?”
看看,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又不給力了,女人還是多溫柔一些比較好玩。
“聽說你很喜歡我啊。”
“噗!——胡說八道,你癡心妄想,我才不找你這種花心的男人。”
秘書進來了。
“老板,有位先生找,叫約翰,說您認識。”
“我不認識。”
“他讓我把一封信交給您,說您看到信就認識了。”
信裡頭是空的,什麼都沒有啊,連張白紙都沒有。
劉易斯奪走,翻來覆去的看著:“沒有信,會是誰,我下去看看。”
“給我瞅瞅。”
信封確實是空的,但郵票有,上麵有用鉛筆畫的七星教的標誌。
是康納家族的人來找我了。
“讓他進來吧。”
“劉易斯,幫我倒兩杯咖啡。”
約翰名字是假的,我閉著眼都能猜到,是康納讓他來。
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我讓劉易斯先出去,單獨跟這個人談。
他帶來康納兄弟的建議,讓我進一批貨,後天晚上從海上運過來。
在這之前,我一直幫康納暗中進出口,從我接手的第一天就一直乾這事。
他們從不會單獨派人來找我,由此我得出一個結論——這批貨一定是違禁品。
違禁品我是不碰的,那玩意兒一沾手就洗不脫罪責。
我還指望近日內徹底跟這幫人解脫關係,臨了都要給我來那麼一下。
地址和聯絡暗號就不給我了,此人是直接來督工的,他會跟我一起去提貨。
很想拒絕,可拒絕的後果呢?
康納兄弟是什麼脾氣,我了解透徹,他們不跟我商量,直接就派人來,可見態度有多強硬,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了。
“唐先生,後天晚上八點我來找你。”
王八蛋,沾了違禁品,那老子是坐實了幫派份子的身份,更容易被高層和康納兄弟拿捏。
談話的內容,劉易斯聽的清清楚楚。
“你真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