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的。”
“拍戲?拍什麼戲?”
喬斯舉著攝像機:“拍電影的!喜劇片!嗯……是暴力美學!”
“是麼。”
大胡子走到我們當間,轉悠一陣,慢騰騰的挪步:“有兩個人往這邊走,你們看到了麼?都拿著槍。”
“沒有,我們一直在這裡,不過我們聽見了槍聲,從西邊山上傳過來的,然後又有了兩聲槍響,把我們嚇的不輕。”
胡子不信我的話,他要是信就是智障了。
兩個狡詐的眼珠子盯著我,胡子捏起雪茄放在口中咬著:“西邊,我們就是從那邊過來的,看到了腳印。”
“腳印?”
我背後出著汗珠,表現出無辜模樣:“是麼,那……”
“你們帶槍了麼?”
“帶了,出門在外,肯定帶了槍。”
“給我看看。”
槍都沒上膛,彈夾也是滿的,這把槍是劇組人員自己要求帶的,為了防身用。
絡腮胡聞了聞這把槍,應該是了解槍近期有沒有開過。
他拉開保險栓,衝地上開了一發——砰!
“這把槍檔次真低。”
他的人去搜查我們車了,東西到處扔,沒個節製。
要是他的人到處嗅,跟狗一樣,那血腥味肯定能嗅的出。
“這位老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我們可是良民,來拍戲的,你們這麼搞,太嚇人了。難道我們來錯地方了麼?”
接著,一個負責搜查的人在他耳邊嘀嘀咕咕。
男人噴出雪茄,子彈上膛盯著我的腦門。
“老大!你……彆亂來啊,我們是良民。”
“良民?那兩個人分明就是朝這邊過來的,你們睜著眼說瞎話,沒看見?那西邊的足跡是怎麼回事。車廂裡還有血腥味,你們肯定見過那兩個人,說實話,彆惹毛我。”
他朝邊上的幾個女人瞅著:“長的不錯呀,我的兄弟們就喜歡良家婦女。你還是說實話吧,不然……她們就都被我的兄弟們享用了。”
“我說的就是實話啊,老大哥,你還讓我說什麼呢?”
這男人的槍對準一個演員:“不說實話,那我動手了。”
“彆彆彆!——我說實話!”
真操——蛋!這些人的鼻子也太靈了,不管他是不是玩詐術,我都不能拿劇組人的命開玩笑。
實話說出來,大家還是個死,我得找機會,把這些人給反殺了才行。
槍都在他們手裡,我腦子沒計策啊。
“實話?很好,那兩個人呢?”
“他們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
“南邊,往那邊去了,一個人抓著槍追殺另一個人,一個人拿的是狙擊槍,我親眼所見,兩個人全是男的!”
砰!——
槍響,他打中了男演員的腿。
“啊!——法克!法克!!你打我乾什麼啊?!”
“再敢騙我,我就真的要殺人了。”
實話,我絕不能說,這些人不是為了兩個死者來的,是為了那份名單。
知情者沒好下場,我得編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