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後死翹翹了,還要把四肢切割分離,殘骸放進簍子裡,頭顱掛在城門樓上示眾。
自己剛魂兒穿過來,啥都沒乾,就要受這份最殘酷、最惡毒的酷刑……
“放開我,我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我要看現場,我要看屍體,我要看案卷!”
李天順一陣手刨腳蹬,那兩個衙役一時竟不能得逞。
其中一名衙役氣急敗壞輪起水火棍,對著李天順的膀子就砸了下去。
李天順大驚,這要是被砸上不死也得半殘。
身體迎著棍風不退反進,下意識使出了格鬥術,手肘猛得擊在了衙役的喉結處,順勢奪過了水火棍。
衙役捂著脖子向後急退,發出了一陣“呃呃呃”的聲音,要不是原主的身子骨太柔,李天順這一下都能要了他的命。
“反了,反了,快堵住門!”黃牢頭大叫道。
聞聽此言,李天順的瞳孔就是一縮。
前世的他生於功勳世家,少年從軍在西南邊陲立過戰功,複員後從警,因屢破奇案,被調至警校任高級教官。
兩種職業的經曆疊加,讓李天順越是在危險時越能迅速冷靜下來……事已至此,隻能越獄了!
心一橫,李天順一棒打在黃牢頭的胸口,一腳踹倒另一個衙役,反手鎖上牢門,向著牢房外就跑了出去。
外麵是一條不長的甬道,儘頭柵欄處,兩名聞聲而來的衙役,正手拿腰刀向著自己撲來。
硬拚是不行的,李天順急中生智抓向牆壁上的油燈,猛得向兩名衙役拋去。
“轟!”
爆綻升騰的火光中,兩名衙役被飛濺的煤油燙得怪叫連連,忙向兩旁躲閃。
趁著這個機會,李天順衝出大牢,來到了外麵的院落,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可下一瞬,他就發現自己被十幾名衙役包圍了。
與此同時,四周也傳來了一片喊叫聲,又有十幾名衙役拿著兵刃,從院門處衝了進來。
牢房裡,那個黃牢頭也跑了出來,捂著胸口怪叫道:“給我抓活的!”
老子就是死在這,也不能讓你們給剮了!
李天順手持水火棍,眼中現出了決然的神情……
就在這時,一陣銀鈴般清脆的嗓音突然傳來:“出了什麼事?”
李天順聞聲看去,就見門口走進一個身穿捕快服的女子。
她約有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矯健,圓潤的鵝蛋臉白嫩細膩,眼睛大而明亮。
一側腮幫鼓鼓的,手裡還拿著個吃了一半的香瓜,讓她在英姿颯爽的同時,更顯嬌蠻可愛。
見到這女子,眾衙役的身形都是一頓,那個黃牢頭忙上前施禮道:“回稟狄捕頭,這廝要越獄!”
“什麼?”女子立刻將看向了被眾衙役圍在中間,身穿囚服,手拿水火棍的李天順。
而此時李天順的精神也是一振。
我去,遇到女警花……哦不,是女捕頭了!
前世帶過許多女學員的經驗告訴他,女警既有男警一樣的拚勁,又有女性特有的細膩與嚴謹。
而且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善良。
特彆是從眾衙役的舉動來看,這個女捕頭還是個不簡單的人物,應該是個領導。
是死是活,就看能不能把握這個機會了!
就見李天順猛得對著女捕頭大喊道:“這位巾幗英雄,我是被冤枉的!”
這嗓音宛如一道炸雷,憑空在庭院裡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