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知縣的脖子上還架著鋼刀,但在聽到這話後還是下意識收腹縮脖,迅速低下了頭。
“不可!”
李天順大驚,可隻來得及叫了句,就聽狄嬋兒的手碗上發出“嘎嘣”一聲弦響,隨即一片亮晶晶的白芒已是呼嘯而出,用的正是自己給她的暴雨梨花針。
另一邊,在趙知縣低下頭的一瞬,紮西桑吉活佛也看到了滿視野的飛針撲麵而來。
眼看越來越大的無數針尖,已經來不及躲閃的他下意識運起丹田氣,想使出金鐘罩鐵布衫的硬功抵擋。
可他忘了自己已經身負重傷,在剛才強行運功破牆後已是強弩之末,剛一收小腹,就感到劇烈的疼痛自胯下再次襲來,氣剛提到一半就被破了功。
與此同時他隻覺臉上一麻,眼中刺痛,已是中了對方的飛針暗器。
大叫一聲“我的眼睛”,再也顧不上趙縣令,而是用儘全力把手裡的腰刀向狄嬋兒拋去。
這一刀拋得是又急又準,眼看一道白練已經到了狄嬋兒眼前。
此時的狄嬋兒還沉浸在偷襲得手的喜悅中,等發現刀來時哪還躲得開,隻能下意識縮脖閉眼,尖叫了聲:“媽呀!”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站在狄嬋兒身邊的李天順揮起一拳就衝著腰刀打去。
“鐺”得一聲脆響中,就在刀尖即將碰到狄嬋兒鼻尖的一刻,拳鋒正打在刀身上,將這把沉重的腰刀斜著打飛出去,掉在十幾米外的地上後還在“嗡嗡”作響。
與此同時,李天順雙腳突然發力,猛得一踏地麵,身形借力騰空而起,在空中翻滾一圈後,兩隻腳穩穩落在了紮西桑吉活佛兩側的肩膀上。
此時的紮西桑吉活佛臉上全是鋼針,雙目更是鮮血直流,加上胯下疼痛難忍,哪還顧得上站在肩膀上的李天順,依舊雙手亂抓不住嚎叫著。
敢傷我的女人,去死!
李順眼中現出一股強烈的殺意,因為擔心這貨的金鐘罩鐵布衫厲害,便用雙腳緊緊夾住了他的兩側太陽穴。
氣沉丹田,運起先天一氣功,以肩帶腰,以腰帶胯,以胯帶動兩條腿,又用兩條腿帶動兩隻腳,猛得用力旋轉起來。
在這股大力的扭動下,眾衙役震驚地看到。
紮西桑吉活佛停止了叫喊,那顆碩大的光頭,竟然在他自己的脖子上憑空旋轉了足有三圈半,發出“哢嚓嚓”一連串頸椎斷裂的聲響。
因為旋轉的速度太快,待李天順從他肩頭躍下時,紮西桑吉活佛也沒有倒下,而是以後腦勺衝著眾人的姿勢頓了頓。
似乎感覺哪有些不對勁,紮西桑吉活佛帶著軟不塌啦的腦袋緩緩轉身,終於把臉朝向了眾衙役。
可當他看到了自己的腳後跟時,僵硬的身子又是一頓,似乎還想轉身查看發生了什麼事,可這時他已經耗儘了最後一絲力氣,以這種詭異的姿勢轟然倒地,氣絕而亡。
就在眾衙役驚愕的同時,剛剛死裡逃生的狄嬋兒,又被紮西桑吉活佛的樣子嚇了一跳,再次發出“媽呀”一聲驚叫。
不過這次她終於學乖了,一下就蹦到了李天順身邊,像個受驚的小兔子抓著李天順的臂彎不放。
看著地上的紮西桑吉活佛,李天順的心裡也是一陣驚愕,暗罵道。
麼的,練了金鐘罩鐵布衫就是不一樣,腦袋都轉了好幾個三百六十度了,都沒馬上死?
不過當時自己也不敢再轉了,再轉都能把這貨的腦袋直接擰下來,血噴得哪哪都是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