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趙大錘道:“那惡賊穿著蒙麵夜行衣,根本就看不清模樣,要不是他經過一麵牆時,剛好被雨水衝得掉了塊大牆皮,我根本就發現不了他。”
聽到這的李天順心中暗道了句……看來不知是自己的命好,還是趙圓圓主仆的命硬,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接下來,趙大錘就把與蒙麵人交手的過程詳細說了一遍,李天順仔細聽著,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直到趙大錘說完才問道:
“大錘兄弟,你能看出他的武功套路屬於哪一派麼?”
趙大錘晃了晃腦袋:“看不出來,他的武功和身法都很怪異,使用的兵器就是普通的腰刀,不過這個惡賊好像也練‘橫練’功夫,與我對撞時竟不落下風。”
李天順又問:“江湖上練‘橫練’氣功的人多嗎?”
趙大錘知道李天順的意思,甕聲甕氣的道:“不少,橫練功夫有鐵喉功、鐵肩功、鐵背弓,鐵襠功等,練功的方法並不難,不過要練成我這樣的也不多。”
一旁的胡一翁插話道:“大錘兄弟,這麼說你能大概想到此人的出處?”
趙大錘搖搖頭:“不能,雖說練成我這樣的人不多,但我也不能個個都認識。”
胡一翁無奈地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說了等於沒說。
李天順的想法和胡一翁差不多,不過他還有尋找賊人蛛絲馬跡的方法,對趙大錘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看吧。”趙大錘憨憨的道了句,竟一把拽開了包裹在胸口上的紗布,“撕拉”一聲疼得他直咬牙。
“哎呀,我要看傷不是這麼看的!”李天順忙阻止他道:“你躺著彆動,我來我來。”
說著便輕輕揭開趙大錘傷口上的紗布,對那些刀傷和幾處鏢傷仔細觀察了一陣。
看完傷口後,李天順又給趙大錘上了一遍金瘡藥,用紗布再次給他包好,邊包還邊問他:“疼了就說話,我再輕些。”
趙大錘嗬嗬笑道:“不疼不疼,還是堂主的手法好。”
李天順被這貨給逗樂了,輕笑一聲道:“這跟手法沒關係,像你那麼撕換誰都疼。”
見李天順忙完後,側旁的胡一翁問道:“堂主,能看出什麼來嗎?”
李天順並沒有回答,而是低頭想了想道:“大錘兄弟不是說他用鐵錘和對方纏鬥過嗎,把鐵錘拿來我看看。”
“好。”胡一翁答應了聲,走到門後,將那對重達百斤的鐵錘拎了過來,“咕咚”一聲放在地上道:
“堂主,鐵錘兄弟的兵器過於沉重,放在桌子恐壓榻了,您要想看的仔細些屬下就給您舉著,您再用燭火照著看。”
“不用。”李天順隻是微微彎腰,便把那兩柄鐵錘分彆握在手裡,舉在眼前觀瞧。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趙大錘的兵器,但見這兩把鐵錘的短柄呈圓柱形,下方有一個粗於錘柄,類似於槍尖狀的鐵刺,應該能起到擊刺和配重的作用。
錘身皆為精鐵鑄成,錘頭呈西瓜狀,錘身沉重,每個約有五十餘斤,在燭光下發出暗灰的色金屬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