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嬋兒也反應過來,吐了下舌頭,把瓜子放了回去,不過又拿出一塊軟糯的水晶龍鳳糕,邊向外看邊小口小口啃著……
客廳裡,那位薑管馬盯著李天順足有三分鐘後,見這小子還在旁若無人品著茶。
豈有此理!
本官親自前來就已經給你麵子了,沒想到你竟如此囂張,你是聶邪和嶽華峰的學生又能如何,朝廷的尊卑製度也不講了嗎?
終於按耐不住的薑管馬突然冷哼一聲,官威力十足地拉著長音道:“請問~你就是李天順李捕頭吧?”
老家夥終於說話了……李天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緩緩抬頭,也沒起身,隻是雙手抱拳對著這位三品大員拱拱手,表情嚴肅的道:
“下官李天順見過薑大人,不知薑大人來此有何貴乾?”
什麼?聽到這話薑管馬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這小子不起身施禮已是對自己的大不敬,如今竟然問自己來乾什麼,他就是故意羞辱與我。m..nět
此刻這位薑管馬早已把想與李天順商量一番的想法拋在腦後,瞪著眼睛點指李天順大聲質問道:
“大膽李天順,你見了本官不但不拜,反而如此不懂禮數,你想要乾什麼?”
“乾什麼?”李天順的臉上沒有絲毫畏懼,反而蹬了回去道:“薑大人,在這裡沒有上級和下級,有的隻是我知道你兒子犯了國法。”
“我兒子犯了什麼國法?”薑管馬反問道:“你無憑無據就抓了他,本官現在就要求你放人。”
來之前他計算過時間,自己的兒子是剛被抓來不久,就算對方開始審問也同樣沒多長時間,加上自己的特殊身份,他自信李天順不敢對兒子輕易動刑。
當然,兒子乾的那些事他還是知道不少的,要不然這位薑管馬也不會火急火燎的趕來撈人。
“無憑無證我們是不會抓他的。”李天順從袖中取出供詞,起身走到薑管馬身前遞過去道:“薑大人自己看便是。”
“供詞……”薑管馬一把奪過,快速看了一遍。
心裡就是一驚,這上麵的簽字是兒子的字跡,暗罵這個臭小子怎麼什麼都招了?
下一刻他又猛然意識到了什麼,怒視李天順大聲吼道:“說,你門是不是對我兒用了刑?”
“用刑不用刑的事你管得著嗎?”李天順輕描淡寫的道。
“你敢……”護子心切的薑管馬指著李天順的鼻子叫道。
卻見李天順又輕描淡寫的道了句:“薑大人,審訊疑犯是朝廷賦予我們大理寺的權力,難道你想乾預司法嗎?”
‘乾預司法’這四個字,宛如一聲驚雷在薑管馬頭頂炸響。
多年為官的經驗讓他瞬間又冷靜了下來,知道這時候發怒不但救不了兒子,反而會把事情弄得越來越複雜,忽然獰笑一聲道:
“本官雖不掌管大理寺,但也是朝廷三品命官,現在本官嚴重懷疑這份供詞有問題,是你們把我兒子屈打成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