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裡屋的狄嬋兒和趙武平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李天順讓薑管馬寫字據,又把字據撕了時,
就見李天順忽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看向同樣一臉不解的薑管馬道:“江大人果然仗義,不過您的心意下官隻能心領了。”
聞聽此言,薑管馬的腦袋上瞬間出現了無數個問號,官場沉浮幾十年的他這次是真懵了,實在看不懂這個李天順到底要乾什麼?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聽聞這小子在查辦許大為禦史案,還有兵部前尚書張普案時,曾帶人大鬨過兵部衙門。
不但打了兵部的守門軍校,還把兵部從三品堂官到七品小吏都軟禁起來挨個審問,為此兵部的人私下裡還給這小子起了個外號,叫李瘋狗。
原本薑管馬對這事還將信將疑,現在他是真的有些信了。
難不成這貨真是精神不好,腦子有問題,不然這東一出西一出的,哪是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
此時此刻,這位薑管馬也體會到了當時那些兵部官員的心態,深吸一口氣,皺著眉看向李天順問道:“李捕頭,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不乾什麼?”李天順笑著站起身,把薑管馬扶坐到椅子上,又給他拿了一杯茶才道:“薑大人勿急,先喝口茶,下官也給您寫份字據。”
“你寫什麼字據……”就在薑管馬一頭霧時,李天順已是走到桌案前,重新拿起一張紙,低頭快速寫看起來。
薑管馬有意想走過去看,但他隻是欠了下屁股又坐了回去,決定對李天順來個以靜製動。
與此同時,裡屋內的狄嬋和趙武平不約而同又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李天順這是又要乾什麼?
這時,李天順已是寫好了字據,邊吹著上麵的墨跡邊走到薑管馬身邊,遞給他道:“薑大人您看看。”
“哦……好。”薑管馬忙雙手接過。
他先是掃了眼,臉上現出幾分困惑的神情,把這張紙掉了個看,臉上困惑的神情更重,又把紙掉了回來,放在眼前幾寸處仔細端詳,老臉上現出猜猜猜的神情……
李天順嘴角一抽,這時才意識到了什麼,忙把字據又要了回來笑道:“薑大人,下官寫得是草書,有點兒不太好認,我給你念哈。”
“嗯好好!”薑管馬的嘴角也是一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心裡卻在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