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夫教眾人的呼喊聲不但引起了附近看熱鬨百姓的注意,也吸引了離著他們幾丈外四個人的注意。
這四人非是旁人,正是隱藏在人群裡的胡一翁、趙大錘和黑白無常兩口子。
為了更好的隱藏身份,他們沒有像那些江湖人士那樣打著箭袖,紮著佩劍佩刀用的皮帶,都穿上了百姓的衣服。https:/
胡一翁帶了把匕首在袖子裡,趙大錘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自沒帶他的大錘,黑白無常兩口子倒是帶著判官筆,因為這種兵刃短小好藏。
白玉琴小聲對胡翁道:“胡大哥,你說咱們堂主還真厲害,居然和教夫幫這樣的幫會也處的非常好。”
胡一翁捋著胡須道:“那是自然,彆看咱們堂主年輕,可為人俠義,到哪都不缺朋友。”
“嗯。”
白玉琴,黑九和趙大錘聽到這話一起點點頭。
胡一翁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日頭道:“快到晌午了,估計再有兩三刻鐘堂主就會出現,我有些擔心堂主是不是那個倭國忍者的對手。”
白玉琴道:“胡大哥你是沒看到昨日堂主打哪個狗生十兵衛,對付這個忍者應該沒問題。”
“那是自然。”趙大錘接話道:“不然我也不會想拜堂主為師。”
聽到這話,白玉琴和黑九這兩口子都笑了,他們挺讚成趙大錘的想法,就是這兩口子的笑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就見胡一翁卻道:“你們有所不知,我聽說這倭國的忍術最是狠毒,招數也多為陰招,我還是有些擔心。”
黑白無常兩口子和趙大錘的臉色都是一變,就見胡一翁低聲道:“這樣,如果堂主真要不支,除了大錘外我們該出手就出手。”
“明白。”黑白無常兩口子道。
身上有傷的趙大錘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能點點頭,看向胡一翁他們道:“那就拜托三位了。”
此刻擂台周圍的人是越聚越多,除了眾多百姓和江湖人士外,還有不少有背景的紈絝子弟。
這些人既不願意和百姓混在一起,又沒有資格坐在為權貴建的草棚裡,為了避免他們與百姓發生爭執,也為了照顧這些紈絝子弟,京兆府府尹王吉德早就做好了準備,命人在擂台北麵搭了一片草棚,讓衙役負責那裡的治安。
此時在這片草棚裡,就坐著薑管馬的公子薑超,他是特意來給李天順溜須拍馬的。
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當這貨遠遠看到那位用一雙妙目環顧著四周的長公主時,頓時被她美貌的容顏和婀娜的身姿吸引,站起身抻著脖子感歎:
“哎呀呀,長公主長得真漂亮,嗬嗬嗬,如果要是我當了駙馬,那可是八輩修來的福份。”
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了其他紈絝弟子的嘲笑……
薑超急眼了,看向他們叫道:“笑什麼,爾等豈知鴻鵠之誌!”
“得了把,就你那鳥兒還沒鵪鶉大呢,還鴻鵠……哈哈哈……”
一個三品侍郎的公子笑道,立刻又引起了眾人的笑聲。
就在這時,草棚下突然傳來了一陣威嚴的嗓音:“爾等不得胡說,再敢妄議皇親國戚,小心本將軍記你們的名字!”
眾人聞言看去,但見說話的是一位身穿金甲,長相魁梧的將軍,正是左右虎賁衛副統領楊政。
這些紈絝子弟雖然不認識楊政,但一見對方這身裝束,嚇得都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