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求營養液(2 / 2)

也算是相親了,在飯桌上兩人的目光都有過交彙,都是害羞地避開了。

那會人也多,這會不一樣,隻有他們兩個人就在季家的院子,慢慢地走著。

明月斜掛在天上,白色的月光灑在地上,連帶著地麵上都跟著照白了幾分。

雖然沒有開燈,但是也能看到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漂亮。

起碼,對於溫指導員來說他便是,他看著趙玉蘭,覺得她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玉蘭花。

漂亮又安靜。

想到這裡,溫指導員心裡便砰砰砰跳了起來,“趙同誌,參謀長和你說了我的情況沒?”

趙玉蘭低著頭,嗯了一聲,“說了是說了,但是說得不完整。”

言外之意想聽他再說下。

溫指導員瞬間明白了,“我姓溫,叫溫立春,今年二十四歲,高中學曆,尚未結婚,家裡父母都健在,他們二老是上海一分廠紡織廠的老工人了,有兄弟姐妹四人,我是其中的老二,下麵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

“我今天在部隊的工資,一個月工資在五十八塊左右,再算上各種補助津貼,能有六十三塊錢,你和我結婚的話,你放心,我肯定養得起你。”

得。

這算是他的誠意了。

趙玉蘭聽了,很是滿意,父母都是雙職工,這意味著將來他們的養老有保障。

兄弟姐妹四人,也不算多。

畢竟,在鄉下那種地方,還有兄弟姐妹七八個的,大姑子小姑子妯娌嫂子,那日子才叫一個難過。

比起這些,溫指導員的條件,算是不錯的,畢竟和他結婚以後,就是隨軍,住在部隊裡麵的話,沒有那麼多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

看她姐姐就知道了,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彆提多舒服了。

月光下,趙玉蘭抬眼去打量著溫指導員,和季長崢的俊美不一樣。

溫指導員是那種書生氣的,還帶著一個黑框眼鏡,看起來也是文縐縐的,甚至,連帶著說話也是溫吞的。

並不急躁,相反還很斯文。

這讓,趙玉蘭更滿意了,但是,她還有幾個問題,“你打老婆嗎?”

鄉下的男人喝了酒,最愛打老婆的,她爸就是,打了她媽大半輩子。

所以,她姐姐拚命地也要嫁出去,而她也是。

溫指導員沒想到聽到這麼一句問話,他愣了好久,搖搖頭,“我不打人。”

“更彆說打老婆了,那是自己人,不能打。”

趙玉蘭歪著頭看他,“那你洗澡刷牙嗎?”

鄉下的男人的不刷牙不洗澡,累了就直

接往炕上一躺下,甚至連臭腳都不洗,那就更彆說脫鞋了。

趙玉蘭向來愛乾淨,她受不了。

溫指導員想了下,“洗澡是肯定洗的,在部隊是每天都要洗的,但是刷牙——”

他遲疑了下,“我有時候太忙的話,可能就刷一次,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早晚都刷。”

這個沒關係,他的不良習慣,他來改。

趙玉蘭聽到這,她更滿意了,“那就好。”

“你不問問我嗎?”

她看向溫指導員,月光下她的一雙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漂亮得不像話。

這讓,溫指導員下意識打了個突,“你和你姐長得不像啊。”

話一落,溫指導員就想打自己的嘴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趙玉蘭倒是不怎麼在意,“我姐長得像我爸,我長得像我媽,不過我光有這一張臉,也沒什麼用,沒我姐聰明。”

這是實話。

她姐趙春蘭是她見過最聰明的女人,沒有之一。

反正一個鄉下不識字的姑娘,高嫁到了姐夫家裡,能讓姐夫的家人都滿意。

而且姐夫這些年一步步高升,還對她姐十分的好,沒有任何外麵亂來的心思。

從這裡就能看出來,她姐是真聰明,屋裡屋外一把抓,把姐夫管得服服帖帖的。

就這一點,趙玉蘭就自愧不如。

反正,她覺得自己是沒那個本事的。

“你這就謙虛了,我覺得你也很聰明。”

溫指導員到底是嘴甜地說了一句好聽的話,引得趙玉蘭笑了笑。

她覺得溫指導員這人不錯,可以進一步發展。

於是,趙玉蘭便問了,“你周六下午有空嗎?聽說漠河市電影院的紅燈記播放了,咱們去看電影?’

溫指導員皺眉,“周六啊?”

“沒空,我要去捉青蛙。”

趙玉蘭,“……”

趙玉蘭,“?”

不是?

這人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啊?

溫指導員見她不說話,便如實道,“我已經答應好李營長去捉青蛙了,所以實在是抱歉,不能陪你去看電影了。”

趙玉蘭一聽著,原先溫柔的臉,瞬間

冷了下來,恨恨地瞪了一眼他,轉頭就跟著離開了。

不是。

這人怎麼突然走了啊?

剛不是還聊的好好的?

溫指導員要追上去,結果趙玉蘭跑得飛快,壓根不給他機會。

直接轉頭回家去了。

這讓溫指導員摸不著頭腦,他思索了半天,看著對方消失的背影,喃喃道,“這是同意了,還是沒同意?”

他也搞不懂啊。

屋內,到了後半場大家基本上都吃完了,該離開的也都離開了。

也沒幾個人了,隻剩下趙春蘭和沈秋梅留下,幫忙收拾這爛攤子。

沈美雲則是在和司務長聊天,兩人在說養豬的事情,也沒人過去打擾。

一時之間,屋子內便隻有了,季長崢和周參謀,兩人在搬桌子,收拾椅子,打算去還給人家的。

結果,就看到溫指導員進來了,沒看到他身後的趙玉蘭。

季長崢還覺得奇怪,“怎麼你一個?趙玉蘭同誌呢?”

這一問,周參謀也跟著看了過去,“對啊,我小姨子呢?”

溫指導員想了下,“她走了。”

這下,季長崢和周參謀兩人麵麵相覷,都不跟著收拾桌子了,反而走到了他身旁問道。

“那相看得怎麼樣?”

溫指導員不知道,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下,季長崢和周參謀更驚訝了,兩人甚至都不忙活了,去洗了手。

“你不是去相親嗎?成還是沒成,你能不知道?”

溫指導員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想了下,組織了語言,“是這樣的,開始我們兩個都說都很好,互相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和家庭,但是到了後麵——”

他琢磨不明白,便朝著季長崢和周參謀分析,“後麵她突然提出要請我周六去看電影。”

“嗯?然後呢?”季長崢有些渴,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

“然後,我就說我周六要去捉青蛙,沒空。”

噗——

季長崢一口水噴出來,噴的溫指導員一身,連躲避都沒來得及躲避。

溫指導員,“不是,你噴我做什麼?”

他還去拿個帕子來擦身上的水。

季長崢一臉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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