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看?”宋玉書期待地看向他。
陳遠想了想,從口袋裡麵掏出了那一張結婚報告,結婚報告被他拿的很小心。
哪怕是疊起來,周圍也不見一絲褶皺子。
注意到他這般慎重的態
度,這讓宋玉書十分滿意,旋即才接過來看了看。
隻是,折疊的結婚報告一打開,旋即就落上了兩片雪花,眼見著雪花要化掉變成打濕的痕跡在上麵。
陳遠突然抬起一隻胳膊擋在那結婚報告上麵。
宋玉書看到這一幕,驟然抬頭,眼神希冀又明亮,“陳遠,你也是有點喜歡我的對不對?”
陳遠笑著,給她把那寬大的雷鋒帽戴上。
當厚實寬大的雷鋒帽帶上的那一瞬間門,宋玉書覺得自己涼颼颼的耳朵,好像也跟著熱乎了起來。
“是喜歡吧。”
她心說。
若不是喜歡,又怎麼能這般心細呢。
宋玉書的心情也跟著由衷的好了起來,那結婚報告本來要看的,也不看了,一起塞到了陳遠的懷裡。
“我和你一起去交結婚報告。”
陳遠點了點頭,“有些遠。”
辦公室離宿舍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這個天氣最舒服的還是待在家裡。
“遠嗎?”宋玉書抬眼,笑嘻嘻道,“我還想和你走一輩子呢。”
她說的自然隨意,但是卻讓陳遠心裡驟然一跳,就好像是心臟也跟著漏了一拍一樣。
他低頭看著宋玉書,宋玉書也看著他。
她的眼睛明亮又清澈,這般直勾勾地盯著人的時候,陳遠也遭不住。
他先敗陣下來,將目光轉移了下,“我上去拿一把雨傘,等我一下。”
看著陳遠落荒而逃的背影。
宋玉書忍不住噗嗤一笑,“呆子!”
老男人真可愛啊。
還會害羞。
陳遠的速度很快,主要還是擔心宋玉書在樓底下等的太久,他上去拿了一把雨傘後,在注意到雨傘旁邊的小盒子裡麵,還放著幾顆糖的時候。
陳遠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揣到了兜裡麵,隨著雨傘一起拿了下去。
“走吧。”
他嘩啦一聲,撐開了大黑傘,宋玉書順勢跑了進來,狹窄的雨傘下麵,兩人緊緊貼著對方。
氣息一下子就曖昧了起來。
陳遠甚至能呼吸到對方頭發上,傳來的淡淡的芳香味,這讓他的喉嚨滾了滾。
他深吸一口氣,很清楚的知道這樣不行,於是從
口袋裡麵摸出來了幾顆糖,遞給了宋玉書。
宋玉書看到這糖詫異了片刻。
“陳遠,你給我糖啊。”她笑了下,“可是,我長大了啊。”
她不是小孩子了。
“誰說不是小孩子就不能吃糖了?”
這——
宋玉書驟然一頓,迅速把頭低了下去,微紅了眼眶,不過是一瞬間門的功夫,她就變成了平日那個囂張跋扈,膽大包天的宋玉書。
“謝謝啊。”
她接過糖,剝開糖紙,咬在嘴裡,糖果瞬間門在嘴巴裡麵化開,甜到了心坎裡麵。
這讓,宋玉書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眉眼彎彎,靈動至級。
這讓陳遠恍惚了片刻。
宋玉書是真漂亮了啊。
他此刻隻有這麼一個念頭。
*
從宿舍樓到辦公室,明明是二十分的路程,但是他們兩人卻走了四十分鐘。
抵達辦公室的時候。
許政委和溫指導員都準備下班離開了。
在見到陳遠撐著傘,帶著宋玉書過來的時候,兩人交換了個眼色。
“陳團。”
“這是來交結婚報告?”
陳遠點點頭,旁邊的宋玉書脆生生地喊了一聲,“溫指導員——”
她是認識溫指導員的,畢竟,一起在季家吃過飯,但是她卻不認識許政委。
“這位是?”
陳遠介紹道,“許政委。”
宋玉書,“許政委好。”
“我和陳遠這會過來,會不會麻煩你們?”接著,她粲然一笑,“不過,說不得還真要麻煩你們,等我和陳遠結婚了,請你們吃喜糖。”
她的性格落落大方,甚至沒有一丁點的害羞。
這讓許政委和溫指導員都有些詫異,畢竟,這年頭的女同誌,但凡是提到愛人結婚這件事,都是羞答答的,半晌,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但是宋玉書卻完全不一樣,她太過坦然和大方了。
讓許政委和溫指導員都有一絲驚訝,“結婚是大喜的事情,這結婚辦公什麼時候交都不晚。”
“進來吧。”
許政委笑嗬嗬的道。
這話一說,宋玉書就跟了上去,還不忘
回頭去拉陳遠,陳遠有幾分不好意思。
他沒讓她拉。
宋玉書哼了一聲,在大好事麵前,難得不生氣。
“不拉就不拉,等結婚報告一審批,結婚證一領,我就拉!”
這話說的,許政委和溫指導員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下好了,陳團可算是娶了一個能管住他的。”
這宋玉書同誌的性格可真有趣。
一行人進屋後,溫指導員招呼他們兩個坐了下來,許政委則是拉開了辦公桌的抽屜。
從裡麵拿了一個章子出來,當著兩人的麵蓋了上去。
鮮紅色的章子蓋在結婚報告上的那一刻,陳遠和宋玉書都有些高興。
許政委看到這一幕,便說,“破例先給你們蓋上,後麵背調我會讓人儘快去辦的。”
當然,他是知道宋玉書大概的背景消息的,能進來駐隊招待所住著的人。
基本上都過了第一關檢查。
第一關檢查過去,後麵的事情基本上都不打。
看到蓋好的結婚報告後,宋玉書由衷地笑了起來,“謝謝許政委,到時候請您吃雙倍喜糖。”
陳遠雖然沒說話,但是也難得溫和了臉色,“接你喝喜酒。”
許政委一口答應了下來,“我等著。”
結婚報告一打,接下來就是走流程了。
從辦公室出來後。
陳遠思索了下,“你家提親這件事——”
他想征求下宋玉書的意見。
宋玉書本來想說不要的,但是轉念一想,憑啥不要,若是不提親,就無法帶著陳遠回家了。
她當即便改了主意,“提親可以,我什麼都不要,就要你上門把宋玉章給揍了!”
這是她多年夙願,不完成,心裡不是滋味!
陳遠看著她沒說話。
未婚夫還沒上門,就去暴揍大舅子這件事,饒是陳遠活了三十二年,都從來不敢想。
“怎麼?你不答應我?”
宋玉書握著小拳頭。
“答應。”
“隻是,我要想下,這件事要如何辦,才能神不知鬼不覺。”
陳遠這人做事,向來喜歡走一步看十步。
宋玉書一聽到這,頓時高興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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