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天賦異稟,要不就是經常拍照的人。
沈美雲以前確實經常拍照,她那個時候遇到了藝術照流行的年代,她不知道在裡麵花了多少錢,後來綿綿出生了,她為了記錄綿綿的成長。
手機的照片一度多到可怕的地步。
所以,對於鏡頭感她是已經熟練了,熟能生巧的地步。
所以,麵對林芳歌的話,沈美雲笑了笑,倒是沒接這個話題,而是從口袋裡麵摸了幾張毛票子出來,問她,“你買膠卷多少錢?”
她說了給錢就給錢,畢竟,也把對方其他照片也都買過來了。
林芳歌想了想,“我買膠卷就兩塊錢,你給兩塊就好了。”
沈美雲數了三塊過去,“兩塊錢膠卷費用,一塊錢的照相費。”算下來,比他們去照相館拍照還貴,不過也不一樣,畢竟,她拿到了底片,可以隨時都可以去衝洗。
林芳歌猶豫了下,沈美雲往她懷裡塞了下,“這是你應得的,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能看出來,林芳歌還是未婚的小姑娘,麵皮薄。
“那我就收下了。”
林芳歌去看沈美雲,試探道,“我真收下了。”
沈美雲笑的溫和,“本來就是你勞動所得,你應該收。”
聽到這話,林芳歌頓時美滋滋道,“我在哈市103話劇團,你們以後有拍照的需求了,都可以找我。”
“我是攝像專業的學生,專業水平一流。”
沈美雲點了點頭。
“對了,你們要不要洗照片?我認識個老板可以當場給你洗出來。”
這感情好。
“那你幫我們帶路。”
林芳歌點了點頭,踩著小高跟鞋在前麵走,一路上把自己的消息賣個精光。
“我是滬市人,今年二十三了,跟著我老師一起來到了哈市103話劇團,鐵道戰你們看了嗎?就是我老師拍攝的,還有娘子軍也是他。”
“我是他的三弟子。”
“我以後的夢想就像我老師那樣,拍出和他一樣的電影來。”
沈美雲聽完,朝著她豎起大拇指,“厲害。”
林芳歌喜滋滋笑,“你是第一個沒說我是癡人說夢的人。”
“謝謝啊。”
她以前跟被人說,自己要像老師那樣拍電影,彆人都笑她異想天開,畢竟,她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
她拍什麼?
這不是開玩笑嗎?
“你肯定會做到的。”
沈美雲笑眯眯地看著她,“林芳歌對嗎?你以後會是很出名的電影攝像師。”
“電影攝像師?”
林芳歌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真好聽。”
“我喜歡。”
接著,她追著沈美雲問,“我以後真的會成為很出名的人嗎?”
沈美雲,“自然。”
她也是後麵才想起來,林芳歌這三個字的效應,在八九十年代的時候,她是絕對的票房保證。
因為她是攝影殺手,不管是一般還是醜,經過她的拍攝出來,不管是男女都會是一等一的美人。
這就是她的能力,而她後麵還自學了導演,至此,屬於林芳歌的時代開啟,一直到兩千年左右,被一代代新的導演,攝影師,以及電腦的衝擊下,她才慢慢退居幕後。
但是,她當年所拍的那些影片,一直被封為經典,值得無數人觀摩鑒賞。
沈美雲好像有一種天然的魔力,能夠鼓舞人心,讓林芳歌心裡的灰暗也跟著驅散了去。
“會嗎?”
她自己也不確定起來。
“會的。”
二十出頭的林芳歌還帶著稚嫩和天真,四十出頭的林芳歌已經是電影界的傳奇。
而她需要的是時間的打磨。
林芳歌默默的把沈美雲的話記在心裡麵,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走到了一家照相館麵前,那照相館門口掛著一張白石黑字的牌匾,向陽照相館。
“到了。”林芳歌朝著沈美雲和季長崢說道。
旋即輕車熟路的推門進去。
“張師傅,來生意了,現洗照片。”
“好咧。”
張師傅手上還帶著幾分水意,“來了來了。”
小跑著從後麵的屋子出來,“芳歌啊,你又要洗照片了?”林芳歌是個攝影狂魔,她就算是不給人拍照
的時候,也會經常來拍一些風景照,拍完就來向陽照相館衝洗。
一來二去,她幾乎也和張師傅徹底熟悉了去,當然,這也得益於她把每個月的工資,大半都貢獻在照相館的緣故。
“我給你帶了我朋友來,他們照片要的比較急,你幫忙現在把他們的合影洗出來。”
這——
張師傅為難,“哪裡有這麼快啊。”
林芳歌瞪眼,“你把我的那二十張照片推遲,先洗他們的。”
沈美雲聽到這話詫異了下,她沒想到林芳歌竟然這般夠意思。
張師傅捏了捏眉心,“成吧。”
“快把你的膠卷給張師傅。”
林芳歌催促沈美雲,生怕張師傅反悔了。
沈美雲噯了一聲,把口袋裡麵的膠卷遞給張師傅,“給我們洗三張出來。”
張師傅點了點頭,“你們在這裡等我一會。”
沈美雲嗯了一聲,在屋內四處看著照片,照相館內部不管是桌子上,還是牆上,到處都是掛著衝洗好的照片。
林芳歌在旁邊介紹,指著旁邊的最漂亮的一副索菲亞大教堂說道,“這個是我拍的,張師傅洗出來後,說我拍的特彆好,所以留下來了,給來照相館拍照的人當地圖用。”
她回頭看了一眼張師傅沒出來,在裡麵洗照片,旋即壓低了嗓音說道,“彆人用我地圖拍照,拍一張我有三分錢提成。”
語氣裡麵彆提多驕傲了。
沈美雲朝著林芳歌豎起大拇指,“芳歌,你真厲害。”
林芳歌就愛聽這話,當即驕傲的挺著小胸脯,“我還有好多成品呢?看到這對新人沒?他們婚紗照就是我拍的,張師傅給了我五毛錢的手續費,但是我沒要,換成洗兩張照片。”
沈美雲一聽這,莞爾一笑,“你是不是每個月都把工資都貢獻在這裡了?”
林芳歌一聽這話,頓時不吱聲了,皺了皺鼻子,“我想拍照技術,隻有把照片洗出來,才能知道自己的缺點在哪裡。”
“隻是有點費錢。”
她一個月四十多塊的工資,最少一半砸在照相館,剩下的一半買衣服去了,至於吃飯,天天跟著老師一起混飯吃。
沈美雲聽完搖搖頭。
“不過,我掙的外快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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