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乖的讓人心疼。
聽到對方這話。
綿綿如釋重負地笑了笑,帶著全心全意的信任,趴在季長崢肩頭,聲音細細的,小小的。
“謝謝你啊,警察爸爸。”
這讓,季長崢內心複雜了幾分。
等季長崢抱著綿綿回到臥鋪的時候,整個車廂的戰友都給驚動了出來。
“臥槽,老季,你怎麼抱了個孩子回來?”
“對對對,你從哪裡拐了一個這麼好看的小姑娘?”
眉目如畫,粉雕玉琢的,像個年畫娃娃,也太好看了吧。
聽到這。
綿綿皺著小眉頭,她替對方著急解釋,“我不是警察爸爸拐回來的,是我自己要跟上來的。”
“爸爸?”
那群人立馬聽出了重點。
“老季啊,老季,人領導給你說親,前後都說了五六回了,你都沒答應?咋地,你這連孩子都弄出來了?還這麼大了?”
“你這是作風問題啊,得檢討。”
季長崢掃了一圈,他也沒解釋,刻意繃著下頜時,越發顯得他那一張過分英氣的臉張狂到沒邊。
他直接抱著綿綿往下鋪一躺,想了下這床鋪似乎有些硬小丫頭睡著不舒服。
直接到了對麵空鋪上搶過來一床被子。
墊在自己的床鋪上,厚厚的兩層,摸了下軟和了。
又把自己的被子,卷吧卷吧卷成了一個窩。
“睡吧。”
綿綿看到那兩層的鋪蓋,以及特意被卷出來的小被窩。
她愣了下,不由得仰著頭望了過去,大眼睛裡麵閃著疑惑,小小聲問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啊?”
除了媽媽之外,就再也沒有對她這麼好的人了。
這話一落。
季長崢愣了下,眉一挑,戲謔和逗弄幾乎傾瀉而出,“鋪給被窩這就叫好了?那你爸爸對你豈不是更好?”
人說,父母對孩子的好,孩子是不知道的,因為理所當然。
但是外人對孩子的好,哪怕是一點點對方都能感知到。
季長崢猜測,麵前這小姑娘就是這一種。
生在福氣窩裡麵長大的姑娘。
哪裡料到。
綿綿聽到他的話沉默了下,接著抿著唇搖搖頭怯生生道,“我沒有爸爸。”
所以,她不知道爸爸對她好是什麼樣的?是像警察爸爸這樣嗎?她也不清楚。
這話一落。
鬨哄哄的車廂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跟著看向麵前的這個小豆丁。
季長崢怔了下,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他頓了一下,旋即哈的一聲笑了出來,把她高舉過頭頂。
“胡說!”
“我不就是你警察爸爸?”
“誰說你沒有爸爸了?”
綿綿歪著頭想了下,破涕而笑,“對哦,你是我的警察爸爸,我還有廚師爸爸,玩具爸爸——”
“我有好多爸爸呀。”
“但是會給我撐腰,幫我報仇,打走壞人的隻有警察爸爸。”
綿綿很認真,也很珍惜,她抱著對方的脖子,再次道謝,“謝謝你呀,警察爸爸。”
語氣依賴,卻讓聽的人,忍不住心疼起來。
季長崢就是,心裡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一樣,細細密密的疼。
他把高舉過頭頂的小姑娘,放在麵前和對方平視。
“嗯,以後誰欺負你,記得找警察爸爸。”
“警察爸爸,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綿綿歪著頭想了下,伸出小指頭,“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季長崢低頭,看著小姑娘那又白又細又小的指頭,心頭一軟,把自己修長的手指伸出去。
“拉鉤上吊。”
溫指導員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整個車廂內,都是安靜到極致。
要知道,他先前才出去的時候,那裡麵鬨騰的叫一個不像話。
“怎麼了這是?”
有感性的人,避開了綿綿,七嘴八舌的給解釋了一遍。
溫指導員聽完,皺眉起來。
看了一眼半摟著綿綿睡覺的季長崢,差點沒眼珠子瞪出來。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季家的混世小魔王嗎?
哪怕是眯著眼休息,季長崢也保持著警惕,冷不丁的被打量著。
他下意識地睜開眼,一雙桃花眼裡麵還帶著幾分殺氣,在看到是溫指導員的時候。
又恢複了那樣子,懶洋洋地說道,“怎麼?都處理完了?”
溫指導員嗯了一聲,“那人確認是人販子了,專門跑北京這一趟的車子,拐賣條件好人家的孩子。”
列車行駛到大山深處,光與暗的交界處在季長崢英氣俊美的麵龐上投下一片陰影,顯得整個人冷峻又肅殺。
“抓起來了?”
“能吃槍子嗎?”
溫指導員瞪了一眼,“拐賣未遂,你說能嗎?”
聽到這,季長崢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長眉帶著不悅,“她身上以前的案子沒查出來?”
“你不給人家時間查?當人家跟你一樣,生了一雙毒眼睛,天生會判斷好壞人的?”
季長崢能力強,尤其是單兵作戰的能力,他那一雙眼睛,仿佛被上帝吻過。
他那身手,更仿佛是被上帝給開了後門。眼睛毒辣就算了,還能來個擒拿。
再加上他外貌好,家世出色,這就不給彆人活路了啊。
所以,身為戰友的他們,提起季長崢,都是滿是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