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驚訝地長大小嘴,好像在看仙俠一樣。
隻有鳳斐然身後的半步宗師秋春榮神色淡定,輕蔑道:“內勁外放,的確不錯,但,也隻是‘通幽後期’的實力而已,在半步宗師麵前,猶如螻蟻。”
由於陳飛宇年紀太輕,所以,他下意識沒把陳飛宇往宗師境界上麵想。
鳳斐然這才放心下來,心裡暗自慶幸,幸好帶著秋春榮,有這位半步宗師在場,就算陳飛宇闖了進來,也隻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裡,鳳斐然囂張地笑道:“陳飛宇,你竟然自投羅網,隻要你把天行九針的針法告訴我,我可以放走蘇映雪,至於你,必須死。”
陳飛宇恍然大悟,說道:“原來,你鬼醫門是為了天行九針。”
這就難怪了,陳飛宇之前也奇怪,自己和鳳斐然無冤無仇,為什麼會這樣針對自己,原來是為了“天行九針”。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鬼醫門以醫著於世間,天行九針是醫道無上法門,可活死人,肉白骨,這是每一個醫者夢寐以求的神技,陳飛宇,現在蘇映雪就在我手上,乖乖把天行九針交出來,我可以放了她。”鳳斐然神色興奮,想起很快就要學會天行九針,內心一陣激動。
“所以,你在威脅我?”陳飛宇挑眉問道,眼神冰冷。
“不錯。我鬼醫門為達目的,一向不擇手段。你不要逼我做出焚琴煮鶴的事情來。”鳳斐然陰險的笑聲中,拿出一柄鋒利的匕首,距離蘇映雪精致的臉龐不足1厘米。
甚至,蘇映雪臉上肌膚都能感受到,從匕首上傳來的陣陣寒意。
蘇映雪花容失色,她不怕死,但她作為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最害怕的就是毀容,這比殺了她還痛苦,簡直生不如死。
陳飛宇神色寒冷,雙眼微微眯了一下,眼中精光暴漲,說道:“我陳飛宇喜歡烈酒,喜歡美女,但是偏偏不喜歡被人威脅。”
陳飛宇很清楚,自己一旦交出“天行九針”,蘇映雪就沒有了利用價值,隻怕下場不會比現在好上多少。
“隻怕由不得你了。”鳳斐然冷笑道。
旁邊李崇山打算悄悄退出去,把他那108位荷槍實彈的手下喊上來對付陳飛宇。
他剛剛挪動腳步,突然,看到陳飛宇向他看來,眼神冰冷的嚇人,瞬間,李崇山不由自主想起孫紹剛慘死的模樣,一股寒氣從脊椎尾直衝腦頂,頓時嚇得不敢亂動。
鳳斐然皺皺眉,沒想到陳飛宇軟硬不吃,說道:“秋伯,陳飛宇交給你來對付,記得,隻要留他一口氣就行,剩下的是斷手還是斷腳,全看秋伯心情。”
蘇映雪神色擔憂地看向陳飛宇,她剛剛可是聽見了,這位老者自認為比陳飛宇還厲害。
秋春榮背負雙手,大踏步走了出來,擋在了陳飛宇和鳳斐然的中間,蔑視陳飛宇,淡淡道:“年輕人,你年紀輕輕,就能修煉到‘通幽後期’境界,已經算是少見的天才,我不忍心你隕落在這裡,識相的話,把天行九針的針法交出來,再自斷一臂,你便可以和這女娃一起離開,怎麼樣?”
“你說完了嗎?”陳飛宇挑眉,淡淡道:“如果說完了,要麼滾,要麼死。”
秋春榮隱隱有些怒氣,說道:“豎子無禮!難道你師父沒教給過你,麵對長輩要有禮貌嗎?”
“就憑你?你如果敢在我師父麵前說這句話,我保證,你會死的連渣都不剩。”陳飛宇眼神輕蔑。
“我後悔了。”秋春榮怒氣勃發,周身衣衫鼔蕩,說道:“我收回你自斷一臂,就讓你離開的承諾,我要折磨你,擰斷你的四肢,挑斷你的手筋腳筋,扯下你的舌頭,刺瞎你的雙眼,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映雪單單聽在耳中,就感到一陣恐懼惡心,著急地大聲喊道:“陳飛宇,你快離開這裡,我不值得你來救……”
“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乖乖在旁邊看著就行,這群跳梁小醜,還沒放在我眼裡。”陳飛宇打斷了她的話,很強勢。
蘇映雪作為女強人,還是第一次被人直接打斷,不過奇怪的是,她並沒有生氣。
秋春榮冷笑一聲,突然大喝一聲,隻聽“刺啦”一聲,上衣全部爆裂開來,露出了精壯的上身。
單看上半身精壯的肌肉,流暢的線條,完全看不出來,秋春榮已經六十七歲。
“我練的是外家洪拳,從七歲起,就用鬼醫門特製藥水淬煉肉身,六十年來,從無一天落下,到現在,已經是半步宗師的境界,而我的肉身,已經近乎金剛不壞,堪比橫練鐵布衫、金鐘罩。”秋春榮自傲地道。
鳳斐然心中得意,在秋伯麵前,陳飛宇絕對沒有絲毫勝算。
下一刻,秋春榮渾身爆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氣勢大嚇人,不過他並沒有立即攻擊,因為他想看到陳飛宇絕望的表情。
豈料,陳飛宇隻是表情平淡,輕輕“哦”了一聲,說道:“你說完了,又沒有滾,那你可以去死了。”
“豎子找死!”秋春榮大怒,腳下猛然蹬地,精壯的身體,猶如一道轟掣閃電,揮拳朝陳飛宇打去,拳勁剛猛,拳身上甚至出現摩擦空氣而產生的隱隱紅光,同時伴隨著空氣爆破的“啪啪”聲。
陳飛宇立於原地,不閃不避。
鳳斐然露出得意的笑意,說道:“秋伯可是我們鬼醫門有名的外家拳強者,單單這一拳裡的力量,就有上萬斤,曾經在一處軍事基地,一拳打爆過T50坦克,震驚整個軍區,陳飛宇隻不過是‘通幽後期’而已,在秋伯這一拳下,絕對有死無生。”
蘇映雪聽完,露出了絕望的情緒。
眼看著秋伯這一拳,就要打在陳飛宇的身上,強大的拳勁,甚至壓迫的陳飛宇腳下地麵出現裂縫。
突然,陳飛宇身前劍芒暴漲,強大的劍氣宛若實質,化成一片茫茫白光,瞬間,把秋春榮吞噬!
一聲慘叫,又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