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練神色冰冷,眉有怒容,隻不過陳飛宇沒什麼表示,她作為陳飛宇的保鏢兼侍女,隻能恨恨的坐在一旁,生著悶氣。
蘇彥軍心裡得意,返回蘇山鳴身旁後,蘇山鳴歎了口氣,剛剛那一幕,他全看在了眼裡,語重心長地說道:“彥軍,前些年,我之所以一直不肯把家主之位傳給你,就是因為你的缺點太明顯,沒有識人用人之能,陳飛宇雖然年輕,但是非池中之物,以後絕對乘風而起,扶搖而上九萬裡,更何況,陳飛宇的師父,更是當世高人,神仙一流的人物。
原本蘇家能和陳飛宇訂婚,已經是蘇家占了天大的便宜,你竟然還要把這樣的麒麟子往外推,為父看在眼裡,真是可笑又可悲,我看,這蘇家以後遲早要敗在你的手裡。”
說完後,蘇山鳴一陣唏噓。
蘇彥軍臉色微變,隨即不服氣地道:“爸,社會是不斷發展的,陳飛宇就算個人能力再強,也終究隻是一個人,在現代社會,拚的是人脈,拚的是關係,拚的是勢力,和方家這等龐然大物比起來,陳飛宇又算得了什麼?”
“就是,我覺得彥軍說的一點沒錯。”劉鈺君出聲幫腔,道:“爸,你彆忘了,八年前蘇家遭遇滅頂之災,差點一朝傾覆,是我們劉家鼎力相助,蘇家才能轉危為安,那個時候,怎麼不見陳飛宇和他師父過來幫忙?現在咱們蘇家機遇到了,眼看著就要把映雪嫁給省城方家,讓蘇家再上一層樓,陳飛宇竟然這個時候過來,這不是誠心跟咱們作對嗎?”
也正是因為八年前,劉家出手,挽救了蘇家,作為條件,蘇山鳴從家主的位置上退下來,所有事情全權交給了蘇彥軍。
“罷了罷了,既然你們不信,那就拭目以待吧。”
蘇山鳴無奈歎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很快,壽宴就正是開始了,人聲鼎沸,喜氣洋洋。
在大堂的角落一桌,隻有陳飛宇、蘇映雪、赤練三人坐著,顯得冷清。
周圍已經有不少人,認出了蘇映雪,紛紛感到一陣驚奇。
“咦?快看,那不是蘇家的千金大小姐蘇映雪嗎,今天蘇老爺子大壽,她作為蘇家嫡係,怎麼會被安排在這種犄角旮旯?”
“我聽說蘇彥軍想把她嫁到省城方家,但是她不樂意,執意選擇陳飛宇,喏,就是旁邊那個小白臉,所以觸怒了蘇彥軍,這才受到了冷落,被安排在了這裡。”
“哈哈,要我說,這就是自作自受,想省城方家,那是何等的龐然大物,甚至在豪門並立的省城,方家都是超然的存在,豈不比陳飛宇這種小白臉強上百倍?嘖嘖,真是有眼不識珍寶啊。”
眾人在旁邊小聲議論紛紛,蘇映雪隻覺得十分刺耳,赤練更是氣的臉色發白,眉目含煞,真想去打人。
陳飛宇微微皺眉,突然,手機響起來,林雨嘉發來一條微信。
看到微信上的信息後,他嘴角翹起一絲笑意。
突然,蘇彥軍帶著七八個人,昂首闊步,朝著陳飛宇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明顯來者不善。
蘇映雪神色有些複雜,再怎麼說,蘇彥軍也是她的父親,打心底裡不願意看到他和陳飛宇起衝突,但是嫁給省城方家,更是她不能忍受的。
這裡不少人,都聽說過蘇彥軍和陳飛宇之間的恩怨,紛紛來了興趣,等著看陳飛宇的好戲。
看到這一幕後,蘇山鳴微微歎了口氣,隻有他知道,蘇彥軍此去,絕對是自找沒趣。
蘇彥軍帶人來到陳飛宇的身前,笑裡藏刀道:“陳賢侄,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以後遠離映雪,那麼,我看在你師父和我父親交情的份上,你依然是我蘇家的貴客,如何?”
“蘇家的貴客?”陳飛宇挑眉,手指輕輕敲擊下桌子,笑道:“很了不起嗎?”
“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彆怪我了。”蘇彥軍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冷笑一聲,隨即,轉過身,對著在場的眾人高聲說道:“諸位,請大家靜一下,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位過江龍,就是他,陳飛宇。”
蘇彥軍伸手一指陳飛宇,見到眾人都向陳飛宇看來,有的還在議論紛紛,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繼續笑道:“前不久,他來我蘇家大鬨一場,打傷我兒子蘇文峰,臨走之前,還放下狠話,在今日壽宴上,他會再來,而且讓我把所認識的有地位的人全請來,他會一一踩下。”
此言一出,眾人儘皆嘩然,想不到陳飛宇竟然這麼囂張,而且在座的各位,可以說,都是蘇彥軍請來的,陳飛宇豈不是連他們這些賓客都要踩下去?
眾人對陳飛宇怒目而視。
可以說,陳飛宇已經犯了眾怒!
蘇文峰眼睛發亮,驚喜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一句話,就讓陳飛宇成為了在場所有人的公敵,這下看陳飛宇還怎麼囂張。”
劉鈺君得意地笑道:“看到你爸的手段沒有,以後你要當上蘇家的家主,就跟你爸多學著點。”
蘇文峰興奮地點點頭,扭頭看向陳飛宇,得意地笑道:“陳飛宇,這場勝利,注定是我們蘇家的。”
場中,陳飛宇依舊坐著,並沒有什麼表示,似乎,已經在眾人的怒目下,有些膽怯。
蘇彥軍很滿意自己營造的效果,心中暗自得意,隨即,轉身對陳飛宇說道:“陳賢侄,應你要求,我現在給你介紹幾位朋友,給你認識。”
說著,他也不等陳飛宇搭話,伸手指向身後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說道:“這位是暢祥傳媒公司的董事長-梁宗光,也是明濟市的無冕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