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表舅,我是柳葉舟,你可算想起我來了。”柳葉舟頓時眉開眼笑,同時輕蔑地看向陳飛宇,心裡想到:“哼哼,我剛剛還差點被陳飛宇給唬住,以為他跟我表舅是熟識呢,原來整半天,真是我表舅認錯人了,想來也是,我表舅在整個省城,都是排的上號的大人物,陳飛宇一點學曆都沒有,又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跟我表舅相識?”
不止是他,段詩揚也是同樣的想法,覺得剛剛陳飛宇在裝腔作勢,暗中歎了口氣,一陣惋惜。
“你的事情,昨晚你媽已經打電話給我說了,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秦元偉隨意說道。
“多謝表舅。”柳葉舟大喜,突然眼珠一轉,說道:“對了表舅,剛剛在我坐車來的時候,有人當眾打我,而且口出狂言,一點都不給您麵子。”
此言一出,段詩揚臉色微變,知道事情要遭。
果然,秦元偉臉色一沉,說道:“在省城這一畝三分地,竟然還有人,敢不給我秦家麵子,你說,究竟是誰打你的,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就是他,陳飛宇,我要讓他給我下跪道歉!”
柳葉舟大喜,突然伸手指向陳飛宇,大聲說道。
段詩揚心裡又是著急又是無奈,心裡暗中埋怨:“早就勸陳飛宇早點下車溜走,現在秦二爺都來了,這回陳飛宇真的完了。”
秦元偉猛然瞪大雙眼,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震驚道:“你……你是說,揍你的人,是陳飛宇先生?”
“不錯,就是陳飛宇!”
柳葉舟極度興奮下,連秦元偉稱呼陳飛宇為“先生”也沒注意到。
“的確是我。”陳飛宇嘴角翹起玩味的笑意,背負雙手,淡淡道:“他恩將仇報,出言不遜,心胸狹窄,隻會給男人丟臉,所以我就略施薄懲教訓了他下,秦先生,你可有意見?”
柳葉舟大怒,罵道:“陳飛宇,死到臨頭了,你竟然還這麼嘴硬,真是……”
突然,柳葉舟話還沒說完,秦元偉勃然大怒,甩手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發出“啪”的聲響,罵道:“給我閉嘴!”
這一巴掌,不但把柳葉舟打懵圈了,就連段詩揚也驚呼一聲,呆立當場。
“表舅,你……你打我乾啥?”柳葉舟捂著臉,一臉懵逼。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還敢罵陳先生?要不是看在你是秦家遠方親戚的份上,我……我……”秦元偉內心氣憤不已,第一次見麵,柳葉舟就給他惹下這麼大的麻煩。
他重重哼了聲,突然,轉身看向陳飛宇,歉意道:“陳先生,這是我們秦家管教不嚴,他得罪了你,你想怎麼處罰他,悉聽尊便,我秦元偉絕無二話。”
陳……陳先生?
柳葉舟和段詩揚頓時驚呆了。
尤其是柳葉舟,感覺自己的臉被打的啪啪作響,在自己麵前高不可攀的秦元偉,竟然對陳飛宇這麼恭敬。
“那……那陳飛宇的身份,豈不是更加牛逼?”
柳葉舟神色驚恐,額頭冷汗簌簌而下。
“罷了,再怎麼說,他也是你親戚,看在你的麵子上,我這次不跟他一般計較,下次再來挑釁,後果就會很嚴重了。”
陳飛宇輕蔑而笑,背負雙手,徑直向前走去,與柳葉舟擦肩而過,看都沒看他一眼。
與其說陳飛宇看在秦元偉的麵子上,倒不如說,陳飛宇不屑於和柳葉舟這樣的小人物一般見識。
就好比說,真正的強者,對於弱者的挑釁,隻會一笑置之一樣。
段詩揚站在一旁,內心又是震驚,又是好奇,突然,她想起先前陳飛宇對她說的話,內心驚濤駭浪:“難怪你總是那麼淡定,原來,你的確有這樣的實力和資本,是我看走眼了。”
秦元偉鬆了口氣,跟著陳飛宇向前走去,路過柳葉舟身邊時,冷哼一聲,板著臉說道:“你自己走路去秦家吧。”
柳葉舟臉色瞬間大變。
突然,陳飛宇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柳葉舟神色再度一變,還以為陳飛宇後悔了,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陳飛宇的視線,直接越過柳葉舟,放在段詩揚身上,掛著柔和的笑意,道:“秦先生,那位姑娘是我朋友,人生地不熟,你幫她安排一下吧。”
頓時,段詩揚神色又驚又喜,眼中綻放出璀璨的光芒,而柳葉舟,臉色霎時慘白。
“好,交在我身上。”
秦元偉看向段詩揚,發現段詩揚長相溫婉甜美,眼睛一亮,內心想到:“早就聽說陳先生為人風流,估摸著是看上這位姑娘了,我可得安排好了,不能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