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真是可怕。”卓錚搖頭低語,神色間充滿了驚駭,緊接著,他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陳飛宇這麼囂張跋扈,就沒人出來製裁他?難道,他的背景很深厚,深厚到可以無法無天的地步?”
不隻是卓錚,在場眾人都很好奇,一個個等大雙眼看向何超,急切的想得到答案。
在眾目睽睽下,何超心中充滿了得意,緩緩搖頭,說道:“不,據我所知,陳飛宇並沒有什麼深厚的背景,就在前不久,他還一直住在山上,大概也就兩三個月前,才從山上下來。”
“什麼?”卓錚當場驚呼,在此之前,他心裡已經預想了陳飛宇各種牛逼的身份,就算何超說陳飛宇是某位封疆大吏的私生子,卓錚都不會有絲毫的意外。
但是現在,聽到陳飛宇隻是個剛從山上下來的野小子,卓錚等人徹底震驚了。
隨即,卓錚心裡充滿了疑惑,道:“你是說,區區一個剛從山上下來的野小子,就能滅了孫家和李家滿門,而且還能當上喬鳳華與秦家姐妹的朋友,甚至絲毫不懼我們卓家的權勢,敢對我和曹安路動手?這種天方夜譚,你以為我卓錚是三歲小孩子,會相信你滿口放屁?”
說到最後,卓錚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語氣也很嚴厲。
何超心裡一驚,額頭都出現了冷汗,連忙說道:“卓大少,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吧?然而這的的確確是事實,不過,陳飛宇最大的兩項本事,就是他的武力和醫術,他剛下山沒多久,就治好了謝家謝安翔的腦癌,所以和謝家的關係十分要好,我估計,陳飛宇就是仗著和謝家的這層關係,才能在明濟市中無法無天。”
“謝家?”卓錚一愣,重新坐了下去,沉吟道:“聽說謝家是明濟市的超然世家,如果有謝家在背後支持陳飛宇,那一切都說的通了,不過,謝家在明濟市的確很強大,但是這裡可是豪門並立的省城,就算是謝家,在省城也隻能當個二流世家,更何況是把謝家當做靠山的陳飛宇?更加不值一提!”
說完後,卓錚冷笑一聲,神色間充滿了不屑。
“卓大少說的極是!”何超伸出大拇指,連忙奉承了幾句,接著眼珠一轉,提醒道:“不過,據我所知,喬家喬清源老爺子的老年癡呆突然被治好了,而陳飛宇醫術高超,再加上他和喬鳳華小姐認識,我感覺,喬清源老爺子的病,極有可能就是陳飛宇給治好的。”
卓錚當即皺起眉頭,越想越有可能,說道:“如果喬清源真是陳飛宇救醒的,有這樣的恩情在,陳飛宇讓喬家悔婚,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難怪剛剛離開包廂的時候,陳飛宇那麼自信,說會讓喬家退婚,這樣一來,全都說得通的,媽的,不行,這件事情絕對不能發生!何超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何超眼睛頓時一亮,隻要辦好了這件事情,那他在卓大少這個圈子裡的地位,肯定會水漲船高,眼珠一轉,突然,眼中閃過一道厲芒,說道:“陳飛宇武力高強,用普通的辦法,肯定奈何不了陳飛宇,所以,最簡單,也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請天狼榜上的殺手,來暗殺陳飛宇!”
卓錚神色微變,突然,一咬牙,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狠狠地道:“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辦,事成之後,我卓家不會虧待你的。”
“多謝卓大少!”何超頓時容光煥發,隨即,心中冷笑道:“陳飛宇,我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同一時刻,方家彆墅。
小橋流水的庭院涼亭中。
方家大少方玉達和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相對而坐。
涼亭中的石桌上,擺放著兩杯香茗,一盤圍棋。
方玉達下了一子,道:“齊老,我先前跟您提過的陳飛宇,已經來了省城,而且還踩下了呂家的呂恩陽,救醒了喬清源,甚至在一個月前,趙世鳴從五蘊宗請來宗師高手,去陽江山圍殺陳飛宇,可最終被陳飛宇反殺,趙世鳴和一位宗師強者,全都埋骨在陽江山上。另外,最重要的是,陳飛宇到現在還活蹦亂跳。”
方玉達說完後,眼中陰騭一閃而過。
自從他在明濟市蘇家壽宴上,被陳飛宇當場踩下後,心中就對陳飛宇充滿了殺意,現在聽到陳飛宇來了省城,而且還敢在省城這麼囂張,他心中怒火可想而知。
齊天碩從棋盤上移開視線,抬起頭驚訝道:“陳飛宇竟然這麼厲害?莫非……”
方玉達點頭,說道:“不錯,陳飛宇是宗師級強者!”
齊天碩震驚了,道:“他竟然是宗師強者?如果我沒記錯,你之前說過陳飛宇還不到20歲,一個不到20歲的宗師級強者,這麼可怕的天賦,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以後如果陳飛宇順利成長起來,成就絕對不可限量,咱們方家有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對方家來說,絕非善事。”
“所以,我們一定要趁著陳飛宇還沒成長起來,徹底把他扼殺在搖籃!”方玉達語氣中充滿了濃重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