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晨羽把陳飛宇比作“野雞變成金鳳凰”,不就是諷刺陳飛宇是“野雞?”
周敬雲等人都微微皺眉,覺得穀晨羽心胸太過狹隘。
喬鳳華俏臉一寒,隨即眼珠微轉,巧笑如花,道:“你說的也算有一半的道理,飛宇的確是金鳳凰,絕對比某些隻會嘰嘰喳喳的'布穀鳥'高貴多了,你說對吧,飛宇?”
她說到“布穀鳥”的時候,特地把“穀”字加了重音,明眼人一聽就知道,喬鳳華嘲諷的是穀晨羽。
穀晨羽臉色微變,哼了一聲。
陳飛宇嘴角掛著笑意,道:“鳳華姐說的有點道理,不過更準確的說法,我原先是潛龍在淵才對。”
喬鳳華雙眸頓時一亮,笑道:“對,飛宇就是潛龍,潛龍在淵。”
穀晨羽輕蔑而笑,道:“潛龍在淵?那你的意思是,你現在是飛龍在天了?”
周敬雲等人紛紛點頭,陳飛宇醫術通玄,今天剛碾壓其他中醫生,勇奪中醫比試大賽冠軍,揚名省城中醫界,並且還和多位頂級豪門的千金小姐關係曖昧不清,現在還成了這場重量級宴會的座上賓,一時間風光無限,的確可以算的上是飛龍在天了。
然而,陳飛宇自斟自飲了一杯,放下酒杯後,搖頭說道:“你說錯了,現在嘛,依然是潛龍在淵。”
依然是潛龍在淵?
眾人紛紛一愣,陳飛宇的意思,不就是說,他現在在省城所取得的成就,在他自己眼中根本就算不上什麼,甚至還遠遠達不到頂峰嗎?
陳飛宇此子,倒真是野心十足!
想明白這一點後,眾人紛紛倒吸口涼氣。
穀晨羽輕蔑而笑,不屑道:“好一個'潛龍在淵',原來在陳大夫眼中,這偌大的省城,竟然還不足以讓陳大夫飛龍九天之外,我很好奇,那究竟是什麼樣的成就,在你眼中才能算得上是飛龍在天呢,難道是揚名燕京?”
周敬雲等人暗暗點頭,燕京可是華夏首府,不但是政治文化中心,更是天下龍氣彙聚之地,絕對稱得上是藏龍臥虎,如果能在燕京闖下名頭,的確算的上是飛龍在天了。
陳飛宇依舊自斟自飲,表情淡然,搖頭輕笑道:“燕京?或許在彆人看來,能在燕京闖出名堂,已經算是光耀門楣了,但是在我陳飛宇眼中,依然不夠。”
嘩!
饒是周敬雲等大佬早已經見多識廣,現在見到陳飛宇這番霸氣的宣言,依舊心神衝擊之下,忍不住嘩然出聲。
喬鳳華雙眸更加明亮,越發覺得陳飛宇渾身上下充滿了說不出的魅力。
穀晨羽嗤笑一聲,神色更加輕蔑,搖頭嘲笑道:“我們陳大夫可真是眼高於頂,竟然連燕京這樣的龍興之地,都不足以讓陳大夫飛龍在天,那這樣看來,隻有整個華夏,才能算的上是陳大夫真正的舞台了。”
說完後,穀晨羽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再也忍不住,當眾哈哈嘲笑起來。
“以飛宇的醫術,揚名華夏那是遲早的事情!”喬鳳華頓時怒目而視。
周敬雲、喬敬儀等人再度暗暗點頭,比燕京更加宏大的舞台,也就隻剩下整個華夏了,陳飛宇的話雖然囂張,不過,以他神醫的醫術,以及年輕的不像話的年齡,有生之年揚名整個華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孰料,陳飛宇神色淡然,自顧自給自己倒上一杯清酒,理所當然地搖頭道:“華夏?馬馬虎虎,勉強夠格吧。”
嘩!
此言一出,眾人再度嘩然,想不到陳飛宇竟然心比天高,囂張如斯,連偌大的華夏,都隻能勉強當做他飛龍在天的舞台。
穀晨羽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冷笑道:“原來連偌大的華夏,在你眼裡都不夠你發揮的,好,很好,省城竟然又出了這樣一個囂張無極限的狂妄之徒,真是可笑,我現在越發的好奇,你覺得,究竟是什麼樣的舞台,才能滿足你?”
頓時,在場所有人,紛紛看向陳飛宇,他們也很想知道答案。
陳飛宇嘴角含笑,眼中神采飛揚,眾目睽睽下,輕輕呡了一口清酒,然後放下酒杯,道:“我的眼中,是整個世界。”
話語囂張豪放,神態意氣風發,自然而然令人心折!
嘶!
此言一出,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儘皆震驚於陳飛宇的大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