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良輝好不容易剛剛站起來,看到陳飛宇走過來,頓時心中一顫,雙腿一軟,噗通一下又摔在了地上,驚恐道:“你……你彆過來……我……我……”
穆良輝是真被陳飛宇嚇住了,他以往在學校呼風喚雨慣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陳飛宇這麼彪悍能打的人。
陳飛宇充耳不聞,一步一步向穆良輝走去,來到穆良輝跟前後,神色間的輕蔑之意越發的明顯,伸手抓著他的頭發,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穆良輝感覺頭上火辣辣的,甚至他都能聽到頭發脫落的聲音,痛的五官都開始扭曲起來。
“你說要把我揍死?還說要當眾我麵,輪我的女人?”陳飛宇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整個包廂中,都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穆良輝打了個寒顫,要是早知道陳飛宇怎麼能打,打死他也不會來招惹陳飛宇啊,連忙哭喪著臉道:“陳……不不不,大哥,我錯了,我就是開玩笑的,你放過我一馬,成不?”
陳飛宇眼神輕蔑,鄙夷道:“得勢的時候想以勢壓我,現在失勢了,便跪地求饒,你這種前倨後恭毫無脊梁的小人行徑,我說你是衣冠禽獸,你現在可服氣?”
“我……我……”穆良輝嘴唇囁喏,一旦承認他自己是衣冠禽獸,那他肯定會成為整個青滬大學的笑柄,影響他以往的光輝形象,但是不服軟的話,肯定還要再受皮肉之苦……
另一邊,江雲龍眼珠轉動,神色變換不休,心中動起了念頭:“現在穆良輝雖然被陳飛宇逼入了絕境,但是嚴格說起來,穆良輝背景之深厚,就是100個陳飛宇都比不上,如果我現在能趁機交好穆良輝,賣給穆良輝一個人情,那對我們江家以後在省城的發展,肯定有很大的好處……”
想到這裡,江雲龍突然輕咳了兩聲,開口說道:“陳飛宇,咱倆有一麵之緣,我勸你現在還是放開穆良輝大少。你可知道,他父親是一位上市集團的董事長,在省城中地位超然,你如果得罪穆大少太狠的話,隻怕今後在整個省城,不但是你,就連你那漂亮的女朋友,都沒有絲毫的立足之地了。
更何況,在場的除了穆大少外,還有很多富二代和官二代,如果他們執意報仇,那你和你女朋友會有什麼悲慘的下場,我想,不用我多說吧?”
他這番話看似是為了陳飛宇的考慮,實際上是偏向穆良輝,使穆良輝少受些皮肉之苦,至於以後穆良輝會不會找陳飛宇報仇,他才懶得管。
穆良輝向江雲龍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是嗎?”
陳飛宇瞥了江雲龍一眼,突然鬆開了抓著穆良輝頭發的手。
江雲龍和穆良輝等人紛紛大喜,還以為陳飛宇真的被穆良輝的背景給嚇住了。
“陳飛宇,算你識時務。”穆良輝站起來,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忍著腦門上的疼痛,眼中閃過仇恨的厲芒,立馬收斂住,道:“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給我道歉,我可以考慮原諒你。”
當然,這隻是穆良輝為了暫時找回場子才說的話,他心中暗暗發下毒誓,以後有機會,絕對要找陳飛宇報仇!
“錯了,不是你給我機會,而是我給你一個機會。”陳飛宇搖頭輕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下,淡淡道:“你們不是自詡背景深厚嗎?我給你們一個機會,1個小時內,你,以及你們,可以把認識的所有牛逼的人都給喊來,我就在這裡等著。”
說著,陳飛宇走回林雨嘉和秦澹雅兩女中間,拉著兩女重新坐了下去,自斟自飲,雲淡風輕。
穆良輝等人一愣,繼而激動地道:“陳飛宇,這可是你說的,你有種就在這裡等著彆跑!”
陳飛宇淡然而笑,瞥了穆良輝和江雲龍等人一眼,自信地道:“我陳飛宇一向言出必踐,你們儘管把認識的牛逼靠山找來,彆說我不給你們機會,好了,你們現在還有59分鐘的時間,希望你們喊來的人,不會讓我失望。”
穆良輝大喜,他們打架或許打不過陳飛宇,但是如果拚身份背景,絕對能把陳飛宇碾壓的渣都不剩!
“原本還打算過兩天再找陳飛宇報仇,結果陳飛宇這麼傻逼,竟然現在就讓我喊人,媽的,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我要是不讓陳飛宇跪在地上唱征服,我穆大少以後當著全校師生的麵直播吃屎!”
穆良輝心中冷笑不已,不再浪費時間,直接走出包廂,去給他父親穆誌強打電話。
他相信,以他父親穆誌強在省城的人脈背景與狠辣手段,陳飛宇就算打架再厲害,也絕對沒有翻身的機會!
另一邊,江雲龍搖頭輕笑,心中暗道:“陳飛宇果然是個莽夫,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擁有林雨嘉和秦澹雅。”
包廂內剩下的人,也紛紛看著陳飛宇冷笑不已,好像用不了多久,陳飛宇就會跪下道歉一樣。
“飛宇……”
突然,秦澹雅有些擔憂,這裡畢竟是省城,不是明濟市。
陳飛宇笑,輕笑,左手握住了秦澹雅柔軟無骨的玉手,右手端起麵前酒杯一飲而儘,道:“我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