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爺更是臉色頓變,因為陳飛宇說的沒錯,他年輕的時候貪功冒進,以至於曾走過入魔,雖然被救了回來,但也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那就是終其一生,也沒辦法突破成為宗師,這也是他心灰意懶之下,開始創辦武館把重心放在賺錢上的原因之一。
“隻是這麼機密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
張三爺神色狐疑,百思不得其解。
廖雲飛看到張三爺的神色,就知道陳飛宇說對了,神色頓時一僵,接著冷笑連連,道:“現在說再多也沒用,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張三爺,這小子就交給你來對付了,記著,他很有可能是魏家的人,隻要不打死他就行,剩下的,不管是缺胳膊還是斷腿,後果都有我來擔著!”
“好!”張三爺深吸一口氣,沒必要糾結陳飛宇是怎麼知道自己身體狀況的,待會兒直接把他擒下來審問就是了。
想到這裡,他龍行虎步,走到大廳中空曠的地方,向陳飛宇露出挑釁的目光,道:“你可敢跟我一戰?”
“求之不得。”陳飛宇站了起來。
元禮妃輕輕拉了下陳飛宇的衣袖,眼眸中閃閃發亮,道:“小心。”
陳飛宇向她咧嘴笑了笑,笑容陽光、燦爛,道:“放心。”
說罷,他輕輕拍了下元禮妃的玉手,向前走到了張三爺的對麵。
張三爺微微皺眉,陳飛宇簡簡單單地站在原地,神態懶散,簡直渾身上下處處都是破綻,犯了習武之人的大忌!
他正準備不屑地冷哼一聲,突然,內心悚然一驚,因為他發現,陳飛宇看似渾身上下都是破綻,實際上卻沒有絲毫的破綻!
“咦?這是怎麼回事?”張三爺大為驚奇,一時之間,竟然心中躊躇,不知道該怎麼動手,便開始繞著陳飛宇移動起來,想要抓住陳飛宇的破綻,在最恰當的時機動手。
如此一來,旁邊眾人便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陳飛宇隨意地站在原地,甚至嘴角還掛著微笑,不像是動手打架,反而像是來旅遊的一樣。
反觀張三爺,卻是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擺開動手的架勢,不斷繞著陳飛宇轉圈,同時一雙虎目上下打量著陳飛宇,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非但沒向陳飛宇動手,反而張三爺本人神色緊張,甚至額頭都開始微微出汗。
費文海奇怪道:“廖經理,張三爺在搞什麼鬼,怎麼光繞圈不動手,我怎麼一點都看不懂?”
我怎麼知道搞什麼鬼,你問我,我去問誰?
廖雲飛心裡一陣腹誹,不過既然小弟問了,那他做大哥的,自然不能顯露出自己的無知,冷笑兩聲道:“張三爺可是永古市有名的高手,他既然選擇這樣做,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要是能看懂了,你豈不是也成了高手?
不過你等著看吧,等待會兒張三爺動手的時候,肯定是雷霆一擊,一招就能把那小子給秒殺,讓他知道跟我廖雲飛作對,是何等的愚蠢!”
說到這裡,廖雲飛突然扭頭向元禮妃看去,眼中忍不住再度閃過一陣驚豔之色,可惜,這麼漂亮的女人,卻跟魏家有關係,連帶著他隻能看不能碰,可惜,實在是可惜。
費文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就在這時,隻聽陳飛宇淡淡道:“你還要轉到什麼時候?彆待會兒你還沒動手,就先把自己給轉暈了。”
張三爺臉色微變,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永古市出名的拳師,怎麼可能容忍被陳飛宇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嘲諷?
他腳步一停,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在找尋陳飛宇的破綻,突然輕喝一聲,右腳在地麵猛然一踏,大踏步向陳飛宇衝了過去,速度之快,宛若一道離弦之箭,而氣勢之強,連數米外的廖雲飛和費文海等人,都能感受到一陣拳風撲麵而來!
元禮妃更是臉色微變,情不自禁地替陳飛宇擔憂起來。
場中,陳飛宇暗暗點頭,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一位“通幽”後期的武者,多少也有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