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無敵喝著小酒,優哉遊哉離開後,武潤月才推開門走了出來。
接著,她深吸一口氣,向外麵走去。
很快,她便走出庭院,穿過森林,來到藥田,隻見陳飛宇正在月下打坐。
她並沒有上去打擾,而是駐足在不遠處,神色有些複雜。
山風吹來,她紅色飛魚服的下擺微微飄動。
“你找我有事?”突然,陳飛宇睜開了眼睛,向武潤月看去。
雖然先前陳飛宇在閉目打坐,可是以他的實力,自然早就感知到了武潤月的到來。
武潤月張張嘴,突然又搖頭道:“沒什麼事情。”
陳飛宇輕笑一聲,下盤後站了起來,隨手伸個懶腰,道:“既然沒什麼事情,難不成這長夜漫漫,你無心睡眠,想要來找我談心?如果是彆人的話,我肯定會拒絕,不過,既然是你這樣的美女,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吧。”
武潤月難得沒有生氣,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白了陳飛宇一眼後,道:“明天就要開始比賽了,你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小心明天輸的太慘……”
說到這裡,武潤月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按照爺爺所說,臨時修改了試題,陳飛宇明天肯定必輸無疑。
陳飛宇邁步,走到了武潤月跟前,自信地道:“我不會輸的,在醫道一途上,我一向信心滿滿。”
“可惜,很多時候輸贏都不是你說了算的,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武潤月搖頭道:“霧隱山這個地方跟你氣場不合,這裡沒有你的氣運,就算你醫術再高,也沒辦法贏得冠軍。”
“哈。”陳飛宇輕笑一聲,道:“你好像很不看好我。”
“因為你的確沒辦法成為冠軍,而這與你的醫術水平無關,隻是因為……算了。”武潤月揮揮手,突然有些意興闌珊,轉而說道:“陳飛宇,霧隱山上除了‘望玉芝’之外,你最想要的是什麼?”
陳飛宇神色好奇,道:“怎麼突然問我這個?難道我想要什麼,你還能給我取來不成?”
“你問那麼多乾什麼?”武潤月又白了陳飛宇一眼,不耐煩地道:“反正你是不可能贏得‘望玉芝’的,除了‘望玉芝’之外,你想要什麼就告訴我,等以後你留在霧隱山三年,說不定我真能送給你。”
武潤月雖然是女孩子,卻是一身傲骨,在她看來,既然跟陳飛宇打賭,那就一定要贏得堂堂正正,從前兩天晚上,她主動給陳飛宇送被褥,免得陳飛宇生病影響比賽就能看出來。
可是,她再怎麼傲骨錚錚,她也是鬼醫門武家的人,先天立場就決定了,她不能把臨時修改試題的事情告訴陳飛宇,因為這等同於背叛武家,背叛鬼醫門,而不懂《鬼門十三針》的陳飛宇,明天的比賽必輸無疑,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陳飛宇要在霧隱山後山待上三年時間。
所以,心生愧疚之下,武潤月隻能詢問陳飛宇想要什麼,用另一種方式來補償陳飛宇。
陳飛宇摸摸下巴,總覺得今晚的武潤月有些奇怪,忍不住一雙眼睛好奇地上下打量著眼前佳人。
武潤月本就唇紅齒白,漂亮動人,現在在清輝月色的映照下,她周身仿佛披了一層薄薄的光輝,仿佛月下精靈,美得動人心魄。
縱然陳飛宇已經見慣了環肥燕瘦,但是此刻,他內心依舊浮現驚豔之感。
所以陳飛宇的眼中,毫不掩飾地出現欣賞之色。
武潤月心裡一跳,看陳飛宇的眼神,難不成,他最想要的是自己?
“你……你可彆胡思亂想,現在天色晚了,我先回去了,等你認真想好了再告訴我,對了,明天的比賽,你儘全力就好,輸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霧隱山環境優美,還有很多珍貴醫典可供你翻閱,三年時間很快就能過去。”
武潤月說完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看著武潤月搖曳的背影消失在深林裡,陳飛宇心頭越發奇怪,自語道:“聽她話中意思,好像吃定我會輸一樣,莫名其妙,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隨即,他再度走回被褥旁邊打坐起來,這裡靈氣濃鬱,可不能白白浪費,很快,他便進入到靈台空明的境界中,自動吸收著周圍濃鬱的靈氣。
卻說晚上12點左右,薑夢悄悄推開房門,向天竹院的方向走去。
她白天的時候,見識到陳飛宇逆天的醫術,又想起紅依菱曾說過,陳飛宇或許沒有中“玄陰穿腸丹”。
是以,心生疑惑之下,薑夢想要在去天竹院確認一番。
很快,薑夢便來到了天竹院的外麵,剛走進清幽的院落裡,突然,隻聽房間裡,傳來一陣陣的痛呼聲。